扑鼻,一老一少便下箸连连。菜方入口两人便觉出了不同,这些平日里贯吃的时蔬,此时在肖遥手中却变得鲜香异常,直似使了妖术一般。
天元子吞吃了几口只觉的舒爽异常,忍不住的拿起了桌上的酒壶,方要打开却又止住。他却是未料到自己这新晋师侄,不但棋力过人竟然还如此的精善厨艺,要知道天元子出身苏杭,隐居之前也是遍尝江浙一带美食美酒,隐居后虽然安乐却是时不时的惦念当年的那些珍馐佳酿。只觉得如此佳肴,配上这些他在谷中自酿的劣酒却是有些可惜了。
齐谷明见自己这天元子师伯停箸皱眉,问明原委后贼兮兮的靠过来小声道:“褚师伯,我刚才在伙房偷瞧见肖遥师弟,把你那缸酒翻来覆去的倒腾了半天,最后却就倒腾出了这么一小坛。”
天元子闻言双目发亮,忙将酒坛上的封盖打开,才掀开一角便觉阵阵酒香扑鼻而来。香而不妖纯而不钝,七手八脚的倒了些在杯中,只觉酒香更甚。
举杯且饮酒浆入喉,只觉得口舌生香虽然还比不上苏杭一带的极品,却也是难得的美酒。
齐谷明见天元子师伯这等陶醉的神情,便也想凑上前喝上一杯。刚想伸出手去抓那酒坛,却被他那天元子师伯抢先一步将酒坛拢在怀里,无论齐谷明怎么央求也不肯分润一些与他。
肖遥这时刚巧端着一叠嫩炒青笋出来,见齐谷明神色闷闷很是不明其故。
天元子却是抱着那坛酒先一步开口道:“肖遥贤侄,这坛酒……”
肖遥笑道:“师侄刚才在伙房中,发现了些粗酒,便自作主张的精酿了些出来,还望天元子师伯不要责怪。”
这时的粗酒说白了就是酒的半成品,天元子那缸酒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却也是他颇为自得之物,此时被师侄肖遥叫做粗酒,不禁脸色微微红了一下,说到棋道暗器轻功武艺天元子自是大家,但是酿酒之道他却是不入流的水准,别说肖遥用他那一缸精炼出一坛出来,就是炼出一瓶他也是千肯万肯的,更别提什么责怪了。
肖遥又道:“天元子师伯,谷明师兄,肖遥做的这些菜点,可还吃的惯吗?”
天元子叹道:“肖遥贤侄深藏不漏,不但棋之一道颇有造诣,依着你褚师伯看,这烹饪的手艺也绝不亚于一些所谓的当世名厨,只是……”
肖遥奇道:“只是什么?”
一旁喝不到酒的齐谷明气鼓鼓的接口道:“只是太素了些!”
“啊?太素?”肖遥一听这话不禁愕然,再去看天元子,这老头却是摆出了一副谷明此话深得我心的赞赏表情,老家伙显然也是这么个意思。
肖遥不禁挠头道:“先前下棋之际,师侄见褚师伯你连飞鸟都不忍伤害,还以为天元子师伯你必定不食荤腥,这倒是师侄疏忽了,只是方才不曾狩猎野味……”
天元子老头抱着酒坛本来一副享受的表情,闻言却是面色一正,一手仍抱着酒坛另一手抓着筷子比划着正色道:“我辈习武之人,强身健体除暴安良,实不宜多伤无辜,先前那些飞鸟与我等无碍怎可伤及,此乃人道。”
见肖遥不住点头,便接着道:“而虎豹以牛羊为食,牛羊以草木为食,众生相生相灭。此乃天道。”
肖遥这才算明白了,自己这师伯只是不妄杀却非一味戒杀之辈,他却是不知自己这位天元子师伯归隐前性烈如火嫉恶如仇,黑石棋盘下不知除去了多少武林败类江湖恶匪。
“至于野味嘛,啊~招!!”肖遥这便宜师伯前一刻还一副得到高人状,此时说道一半却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手掌一翻指间抓着的两根筷子电射而出。
肖遥拿眼去看时,师兄齐谷明已经抓着一直肥大的野兔和一条青色的大蛇回来,那灰兔的额头正中和青蛇的七寸上各插了一只竹筷。青蛇最是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