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先上去看孩子,因为今天是请客,元元和小彘在楼上自己吃饭,保姆自然看着他们早睡。等着清秋上去两个孩子都沉入梦乡了。白绍仪捡起来掉在地上的娃娃,放在女儿的床头,转压低声音对着清秋说:“我们出去吧。”清秋拉着白绍仪调暗了灯光一起走了。
等着夫妻两个洗漱完毕,终于是躺下休息了。白绍仪躺在黑暗中毫无睡意,他枕着手:“我看事情宜早不宜迟,我先把那份礼物完璧归赵,人家也该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只是这样一来你和那些太太们应酬的时候,人家的先生都是官太太,你会不会觉得低人一头呢。我是舒服了你却要受委屈了。”白绍仪坚定地认为妻子的脸面全是丈夫挣出来,他有义务和有责任给清秋最好的东西。现在因为自己的政见不合,却要连累着清秋出去交际的时很没面子。
听出来丈夫语气中的自责和愧疚,清秋翻个身对着白绍仪说:“你想的多了,什么叫我觉得低人一等呢。现在是民国了提倡人人平等,她们要是还认为自己靠着丈夫也要得了诰命,就拿着别人做使唤丫头,那样的人不理会也罢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和他们也没话说了。夫妻之间固然是一体的,你做官自然是有人上来吹捧的,可是那样虚伪的话和虚假的热闹有什么趣儿?我要是假借你的名声作威作福,伤的不是我们的脸面?我虽然比不上你的本事,可是自己努力谁还能小瞧了我。真是司马牛之叹,早点休息吧。”清秋觉得有点累了,她打个哈欠裹着被子转身要睡去。
白绍仪忽然想起来什么,迟疑着说:“你觉得老赵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呢,他要是真的喜欢你表妹也不该那样扫她的脸。谁家提亲下彩礼不是郑重其事的拿过去,他倒是好和市场上买东西一样随便的开一张支票,我要是你那个表妹都要气死了。”
清秋顿时没了睡意,她仔细想想晚上的情形,无奈的叹息一声:“我那个堂舅你是看见了,虽然不是很贪婪不堪的人,可惜他一个乡下的小商人,见着他们乡下的乡绅什么的都要小心翼翼的,何况是在老赵跟前。只是他的小心叫人看着有事恨又是伤心,秀芝一个女孩子第一次来大城市,她不过是随着父母的摆弄罢了,我也是觉得老赵有点古怪。”
“他那里古怪了,你仔细说来听听!“白绍仪立刻追问着清秋,发绝自己似乎有点过了,白绍仪立刻补上一句:“我是说,大家都说说,看看我们想的一样不一样。”清秋倒是没想别的,她靠在白绍仪的肩膀上,低声的说:“我觉得老赵似乎不是真的喜欢秀芝,但是那只是一张感觉,或者老赵的脾气本来就是如此的。他可能是心里觉得我堂舅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秀芝虽然好,却性格太沉闷了,有点不耐烦吧。你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有的时候真叫人猜不透。你说他是个坏人吧,别的不说,对着自家人和朋友都是极好的。虽然办起事情来,尤其是公务,手段凌厉,但是那是他职责,还能怎样呢?你若是说他是个好人吧,可是有的时候他行事总带着冷漠。就像是春生的事情,他对孩子不错,可是赵一涵带着孩子去南京,老赵似乎没一点挂念,我就算是以前对着春生有点生疏,可是一个孩子在身边久了感情还是有的。没想到老赵就和没事人似得。只希望着秀芝成亲之后能变得活泼点,过日子么,互相磨合下就好了。至于今天晚上,老赵是被我堂舅给聒噪的烦了。”
“你总是把人往好的地方想,其实你说的对,你那个堂舅实在是叫人尊重不起来。不过你表妹还不错,是个沉稳的人。我们不管别人的八卦了,先休息吧。”白绍仪说着翻身压住清秋,低头把她的嘴唇含在嘴里吮吸起来。清秋娇声抱怨着:“你这个人,还没闹够么?”
没有,对你我是永远没够的。白绍仪霸道的宣誓,一边拉掉床头上的台灯,卧室陷入黑暗,只声息了喘息和呻吟。
第二天没等着白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