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早晨。
我看了看小黑,因为五尾,所以小黑已不像刚开始那样的狂暴,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让我遗憾的是,我又感应不到它的想法了。
它的尾巴现在正在结伽。
我试了试默念出宝瓶手眼,摸了摸了小黑。
叶子暄此时在一边看着。
我笑道:“叶兄,别误会,此乃宝瓶手眼,而非奶瓶手眼。”
“没,我只是好奇宝瓶的形状。”
随后开始去上班。
从生活区进入厂区的路上,我们又遇到了李广。
昨晚折腾一下,这小子大概得损失好几万吧,不过看他的表情,并没有想像中那样愤怒,只是笑了笑。
我不太确定这平静的笑容之中,是否隐藏着悲伤。
“你好,李工,昨晚睡的好吗?”我问。
“还不错?你们呢?”
“我们也睡了一个好觉。”叶子暄淡淡地回他道。
随后我们擦肩而过。
我回头看了看他的背影,又想起拘魂而引出炼魂的事,不禁冲他的背影挥起几拳,叶子暄阻止了我说:“现在上班高峰,大家都看着我们,影响不好,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既然做过什么,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现在不急。”——
进入车间时,以前只在考勤机上碰下一厂牌就行,现在还要量体温,也是用红外线体温计的,墙壁上还贴着防禽流感的通知。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防禽流感,知道的当然知道防什么,但真正知道内幕的人却很少。
看着墙壁上贴的通知,我不禁说:“公司应该明确告诉众人防什么,现在明显是欺骗不说,还侵犯众人的知情权。”
叶子暄说:“这件事说出来,也没多少人相信,不过既然有这样的通告,那么交易那种土的人,应该会收敛一些。”
“涂大壮死了,刘贴南死了,牛子被抓,牛子的伙伴已成毛僵,那么还会有谁?”
“这个张麻子应该清楚。”叶子暄说:“新东堂卖土不畅,也难怪愤怒,这边无法满足日本人,另外一方面还无法向警局内鬼交待,也就是平时我们说的黑警。”
“看来张麻子也不好混,”我说:“不过我一想起昨天晚上李广不让我们赔就让走,我就觉得爽。”
“你真以为占到便宜了吗?他屋内一定隐藏着更多的机密,原因很简单,小黑在屋内把他的东西刚砸了几下,就砸出了拘魂的事,如果把他屋内翻个底朝天,估计会有更多秘密,不过他现在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他提到新东的四人,没走,他们去了哪里?”
“我想了很久,就在我们工厂之内。”叶子暄说:“借口着他们离开,安排在工厂内,方便与潜伏在这里的日本人见面。”
一边说一边来到仓库。
将日常工作搞定,然后将昨日的收支报表发给财务科,同时抄送生产部,PMC部等部门。
搞定之后,我又刷了一下邮件,一下子有十多封未读邮件,满获希望地看看有没有能够让我逆袭的好消息,但结果全部都是发给所有人的,不是用DEARALL,就是用亲爱的,要么就是各位同仁,没有一个是赵先生,或者赵工,或者是赵大龙开头的。
“草,早知当初,还不如不扶那个老头。”我说。
叶子暄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们每天轮流打扫卫生,又该怎么说呢?”
“想要逆袭,没个好爹,是不行的。”我叹了口气——
车间有个休息室。
屋内有几张用铁皮外加四个三角铁焊的长椅,专门用来抽烟用的。
我不抽烟,不过是一直在仓库无聊,就想随便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