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将维克多整个人都映的金光闪闪。
除此之外,确实再也没有任何器具。维克多在开始的惊讶之后正想回头去问,却发现那扇门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上了。
“好吧。”维克多深吸一口气,“伟大的迪尔,请指引我这只迷途的羔羊吧……”
不知为何,维克多隐隐觉得这个词有些恶心。
羔羊?呵呵。
就像是迪尔第一次降临到维克多面前时一样,迪尔那英武的形象突兀地闪现在小猎人的面前。
“有什么事吗?维克多?”迪尔语气和缓,面容轻松安详,“你一直都没有来找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没关系,说出来。在我的面前,没有什么是你不能说的。”
“我……”维克多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迪尔静静地站着,一声不吭。
“那个巫师,那个叫莫尔斯的巫师,是我的朋友。”维克多终于鼓足了勇气,“他的妹妹为了保护他被阿萨辛的人杀死了……”
维克多说着,渐渐放开了。他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说到伤心的地方,甚至当着迪尔的面落下泪来。
“我的刀刃都应该坚强如钢,宁可流血,也不能落泪。”迪尔的表情不变,声音却带着些不满,“先将你的泪水拭去,维克多,我不会对一个哭着的神之刃说任何事情。”
维克多止住了泪水,看着迪尔。
“其实,苏菲可以不死。”迪尔依旧是直挺挺地站着,“如果是查理站在这里,他绝对不会责怪自己那足以让凡人疯狂的身份。你原本已经让我看到了一些成长的希望,但现在却让我很失望。”
“苏菲可以不死?”维克多顾不上反驳迪尔后面的斥责,“怎么样才能让她不死。”
“如果你能一箭射死她背后的巫师,如果你能及时阻止那个阿萨辛的动作。”迪尔突然笑了,“如果你能有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让那女孩躲在里面,而不是冒失地回到原先的酒馆,她就不会死。”
“但我没有……”维克多争辩道。
“而你将会有。”迪尔说,“想想看可怜的查理吧,维克多,想想看那个死在你手里的王子。如果你能拥有他的一切,苏菲还会这样带着痛苦死去吗?”
“可是我下不了手……”
“对巫师吗?你会习惯的。”迪尔哈哈大笑,随即收敛起了笑容,“如果你能对巫师下得了手,就不会有无辜的人被那些该死的渎神者连累,也不会有无辜的人为他们而死。你心中自以为是的仁慈救不了任何人,幼稚可笑的情义只能害死更多的人。即使苏菲没有因为那巫师而死,你也因为对于所谓朋友的感情放过了那个巫师。那在不久的将来,他的阴谋与来自深渊的力量将会害死很多人。首先是这个城镇,然后是附近的军营,最后在边境打开一道口子,让兽潮涌进内陆,重演七十年前的悲剧。”
维克多愣在当场,一脸陷入了混乱思绪的表情。
“好好想想吧,我的刀刃。”迪尔说着,身形渐渐隐去,“等你想通了,我们再来谈神恩的事情。”
房间重新回复之前的宁静,只留下茫然坐倒在地上的维克多,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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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罗伦蒂诺,气候还算温暖。虽然街上的行人已经裹着厚厚的衣服,但总比那些冒险出门的艾诺镇的居民穿地要少。一阵风吹过,也只不过让人下意识地裹紧衣物,断没有直接被寒意侵蚀全身的事情。
奥斯塔夫伯爵现在正坐在自家府邸的书房内。这间书房并不显得十分奢华,但在懂行的人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椅子和桌子都是用最普通的木料做的,式样陈旧而朴素,材质并不十分好,总算经久耐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