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还涉及到行贿上去了。”
办公室的门没响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带着眼镜的陈式正满面春风大步进来;身后跟着身穿笔挺中校制服、个子高挑的刘国用。
相互见礼完毕;俞济时和陈式正终于见识了吴铭的肆无忌惮和送礼水平。
吴铭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精美的橡木盒子;分别摆放到俞济时和陈式正面前: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这是两个洋人和属下在上海霞飞路闲逛的时候偶然发现的;非常具有纪念意义;代表着当今世界钟表制造业的最高水平;其中蕴含的科学技术;百年之后都不会落伍;现在看起来不值几个钱;可将来到了子孙手里;没有一两百万大洋看都不要看;哈哈”
俞济时和陈式正被吴铭说得一愣一愣的;兴趣立刻被勾起;打开之后惊愕地发现;竟是最新款式的瑞士“帝佗”金表;而且还是最近上海、南京报纸上大肆鼓吹的那种不用上链的豪华自动表。
陈式正小心地拿起工艺精湛金光闪闪的手表;看了又看;赞不绝口:“漂亮、实在是漂亮怪不得那些达官贵人趋之若鹜;报纸上吹得满天飞;果然不同凡响啊听说这样一块表的售价;相当于两辆别克轿车;不知是也不是?吴铭你说老实话;多少钱?”
吴铭毫不在乎地端起茶杯:“参谋长这话说的;多少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感情师座和参谋长对属下的帮助提携还少吗?如此深情厚谊、如此战友之情;岂是用区区金钱能衡量的?请求参谋长别提钱字了;伤心啊”
俞济时和陈式正相视一眼;接着哈哈大笑。
吴铭没等他们俩骂人;转向目瞪口呆的刘国用笑道:“小弟听说就要与刘兄共事;心里很高兴啊只是相请不如偶遇;没想到今天能在师座这里见到刘兄……别惊讶;这种表其实很普通;小弟手上也有一块;在我们五团;为了便于公务;连长以上军官每人都会发一块瑞士手表;虽然没有这块表好看;但都非常精准;而且全是去年最新上市的不锈钢防水自动表;等刘兄上任后;小弟再送刘兄一块新的。”
“不不太贵重了;属下不能要。”刘国用连忙谢绝。
吴铭摇头一笑;转向俞济时和陈式正:“如果没什么事;属下打算尽快赶回去;离家一个星期了;不知道新兵训练进度如何。”
俞济时也不说话;缓缓收起金表;抬起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小子生财有道;对自己弟兄素来厚道;所以;这块表我收下;也不说谢你的话了你先别急着走;关于二旅的人事安排;我们还想听听你的意见。”
吴铭看看含笑不语的陈式正;又转向似笑非笑的俞济时;只能硬着头皮表态:“属下服从命令;服从师座和参谋长的安排。”
陈式正笑容很灿烂;昨晚他和俞济时打赌;认定吴铭肯定会这么说;俞济时还不相信;认为以吴铭的奸商作风;肯定要讨价还价一番;如今看来;不管吴铭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服从命令、服从安排”的话说出来;俞济时就得认输。
俞济时不但没有半点儿不快;反而非常高兴地夸奖吴铭:
“很好你能这么想我们就放心了;鉴于你出色的能力和独到的训练方式;我和参谋长决定;抽调原保安二师二十五名连营级军官;进入你部学习;放心;都是黄埔各期毕业生;都很自律;而且不要求担任正职;具体如何安排你做主……过两天我派人把这些人的名单和履历给你送去;月底之前;前往常山向你报道;怎么样?有困难吗?”
吴铭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没有半点儿为难之色;而且还站起来大声表态:“没问题;属下欢迎还来不及呢;我们各级军官包括属下在内;都是野路子;迫切需要正规军事院校毕业的军官充实我们的队伍;提高整体文化素质和综合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