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冷道:‘关外天池武功不过尔尔,你这厮自吹脚法天下无双,其实下盘如比稀松,这样看来,风老儿也是浪得虚名之辈,教出如此脓胞。’”
高战叫道:“他敢侮辱师父,待我学好本事,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顿,替您出气。”
风柏杨笑道:“乖徒儿,你有这番志气,师父高兴得很。你大师兄听他骂我,也是气愤填胸,拼出性命和他搏斗,但是功力相差太远,不数招又被点中穴道,他当众把你大师哥羞辱一阵,再解开他穴道,准备飘然而去,你大师可穴道一解,又如一头疯虎一般,没命的缠着他。他一怒之下,出手渐重,把你师哥饱打一顿,连头发都被他抓去大半。
“那人临走时自被是东海无极岛主无恨生、扬言你师哥如不服气,尽可回去把师父请来,他在无极岛上候教。你师哥受了这大侮辱,自是无法在江湖上再混,便回到锦州向我哭诉,我知你师哥草包脾气,一定是他出言狂妄,自取其辱,就罚他面壁三年,不准外去,重练本门内功。我生平从未踏入山海关半步,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关系着我天池派威望,那无恨生既然指名挑战,为师如果再要畏缩不前,那么我天池派数百年在关外威名。就要毁在为师手中。”
高战接口道:“所以师父因此来不及教我,只留下内功图谱,就单人匹马往东海去找那无恨生较量了。”
风柏杨点头道:“为师老早知此人成名已久,功力盖世,驻颜有术,已是仙佛中人,却没想到他对于‘名’之上字,竟然也参悟不进,后来打听得知他因爱女失踪,出岛久寻不获,心中烦燥。所以一路上也不知道折辱了多少武林同道,几乎掀起中原武林大波。”
高战道:“他女儿离家外出,他找寻不到就拿别人出气,师父,我瞧他和天煞星君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人。”
风柏杨道:“无恨生原是寒门书生,他读饱经书,却是连番落第,多次刺激下性情自是偏激,他当年一怒之下驾舟飘泊大海,来到无极岛,巧食一颗千年朱果,又得前辈隐侠遗下神功秘笈,自此功力突飞猛进,容颜常葆,与大戢岛主平凡上人,小戢岛主慧大师并称‘世外三仙’。”
高战听师父讲起武林掌故,觉得津津有味,想到无恨生只身飘泊海外,练成绝世武功,心中很是佩服他的毅力,对于无恨生恶感大减,忖道:“想那无恨生当年一定是考试失败,身上又穷,被逼得走头无路,这才冒险出海,但是终凭他勇气毅力,成就为举世闻名的人,看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是不错的。我高战虽然父母早亡,可是遇到的人,没有持我不好的,就是那天然星君老魔头也不例外。我在这样好的环境下,如果不能成就一番大事,真足愧对父母生我一场了。”
风柏杨见高战脸上突然闪过振奋的之色,使那本就俊美的脸上,又多添了一丝英雄本色。使愈看愈爱,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高战的脸,他此时对高战的心情,已由严师化为慈父,心中忖道:“我风柏杨半生孤苦,无儿无女,想不到在这垂暮之年,收得如此一个乖巧徒儿。”
高战生听得起劲,见师父突然停住不讲,摸着自己,眼中尽是慈爱,他急于要听下去,催道:“师父,后来怎样了?”
风柏杨微笑继续说道:“无恨生成名以后,总觉自己年幼时所受折磨太多,是以行事率性而为,但求自己之所喜,但虽如此,对于善恶分明,犹不失书生本色。”
“为师入关以后,就直奔东海无极岛去,哪知一到岛上,却扑了个空,那天恨生已与平凡上人、慧大师三人联袂赴天竺,应恒河三佛之约,作第二次华夷之争去了。那日无恨生留言石上,为师上前仔细一看,登时凉了半截。”
高战急问道:“怎样?”
边寨大侠道:“那石上字迹是无恨生用手指施展金刚指写的,用指刻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