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怪不得陸見安剛才猖狂的很,原來是背後有人。
無數道視線不停的在顧遇和陸見安之間打量,想要看出來這兩個人到底什麼關係。
陸見安面色淡淡,半垂下的眼帘中,眼中閃過一抹波瀾。
&ldo;顧將軍安好,沒想到一別數月,顧將軍依然不同往日,恭喜,恭喜!&rdo;
陸見安心中一喜,看來自己當初的一點點手段,成功的讓顧遇記住了自己,瞌睡就來個枕頭,還真的是老天爺助她。
&ldo;真是承蒙你的吉言,那麼還不開始?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這繅絲比試是個什麼景象,也算是大開眼界。&rdo;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皆平靜無波,澄清可見。
顧遇沒有過多熱絡,問題就這個態度,已經讓很多人心裡打鼓。
眾人散開,露出了曹士傑和陸見安,有人檢查了繅絲室,不會有多餘的不妥物件出現,在讓人把蠶繭過稱抬進去,算的上是要開始了。
陸見安對著顧遇抱拳,轉身進入繅絲室,徐蒙山把門關上,守在門口,既然是比試,繅絲室里只能有一個人,徐蒙山是不能進去的,要不然會有作弊的嫌疑。
曹士傑的面色隱隱難看,細眸中怒火高昂。
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終究未發作。
只是狠狠瞪了眼陸見安的背影,惡意昭然!
這個陸見安原來還有一個大靠山啊,怪不得敢這麼囂張,曹士傑有些心虛,可是既然走到這一步,再後悔已是不太可能,曹家丟不起這個人。
就算顧遇是錦衣衛,也不可能插手他們行會的事情,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絲綢行業在陳國,甚至在諸國之間都是凌駕於皇權之外的一種存在,他們雖是匠人,可是手中自然掌握著絲中乾坤,一位絲綢大家可是不少人供之驅使,更有多少權貴弟子想要拜在門下,甚至可以輕易地改變一個人!一個家族的命運。
可是曹士傑也不想想,那可是絲綢大家,他們曹氏也不過是小小的一個絲坊,連絲綢的邊都摸不著,更不要說什麼翻雲覆雨。
繅絲可不是一個立馬就能見成效的活兒,眾人陪著顧遇等候,實際上不少人都想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溜了,可是顧遇的黑面錦衣衛就一個個擋在門口,有人想要借著尿遁離開,都被出鞘的繡春刀給嚇回去了。
顧遇穩穩坐在上首,端著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著,底下的金滿銀他們坐在下首,心裡是急怒攻心,顧遇就是不說話!也不放人走,誰能不害怕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暴起,&ldo;賊子,受死,今日和你們拼了。&rdo;
顧遇連眼睛都沒有抬,就看到他身後的兩個人飛起一腳,來人自半空中跌落,落在地上的聲音,著實讓人齒寒,沒人會認不出,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聽的人心裡哆嗦。
所有人都瑟瑟發抖,金滿銀和其他人已經擠在一堆,說不出話來,發生事情是瞬間完成,可是行刺錦衣衛官員,那可是大罪。
這個時候這些人不由得有些怨恨起來曹家,沒事找什麼麻煩,非要收拾人家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門小戶,這一下好了,他們這不是上趕著找不痛快。
萬一這位顧大人一個不高興,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扣上帽子,那就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不是連累人啊。
滿堂肅穆!
除了曹士傑和陸見安在繅絲室根本沒受到一絲影響,其他人都是駭然。
顧遇臉色肅穆,不帶一絲笑意,他的面前,跪著一個人。
眾人已經看清楚,居然是張家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現任的張家絲坊的家主,前兩個月他爹得了病去了,張家絲坊就落到了他兒子張紹然手裡,這個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