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卿容容于昏昏然中拾起一丝清明,分明听他说今趟下山前都只和师父窝在深谷中练他那什么宗的心法武功的,怎么轻薄起人来这么驾轻就熟的,像排练过一千次似的老到?
她想推开他,手却无力得连手指都抬不起半个,而或可发出声音抗议的小嘴则被他封着,要命的是她不讨厌这种接触,反泛起甜蜜迷醉的感觉,感到纵使风莫离进一步对她无礼她都不会真的生他的气。
吓!她在想什么?
她陡然清醒,娇躯尽全力后倾,柳腰在他箍起的臂上折成半圆弧形,惊呼:“呀——”
风莫离大手一捞,把她塞加怀里,不满的道:“让我亲完后再练腰力不行吗?”
恶人先告状。卿容容气结:“平日你跟我嘻皮笑脸,动手动脚就算了,居然……居然……”
“我怎么了?”
他还有脸问!
卿容容在他怀中弹起来:“你对我恣意轻薄,还敢问我?你知否被你这样……不规矩后我已非清清白白的女儿家?随随便便的就对人无礼,下作!”
她真不讲理。
风莫离按住蹦蹦跳跳的小丫头,无可奈何端出最“诚恳本分”的面孔:“你是不是好女孩?”
“本来是。”她气忿在他势力圈内跺足,被他非礼后还算不算是就不清楚了。
他将涨红的俏脸勾到与他平视的角度:“好女孩不会与夫君以外的男人亲近,对吧?”
她炸开来:“知道你还乱碰我,你……我……现在我怎样嫁人?”
他朝天翻个白眼:“你从没认真将我的话听下去对不?我至少说了十万八千次娶你了。”
“瞎说,哪有那么多次?”
每次他都不正经地胡闹,她信他就有鬼。
他简直想撞墙:“重点不在我说了多少次,我有说过娶你吧?”
“我又没答应。”他想娶她就嫁?想得美。
女人!
“方才是你先亲我的。”他撤去“老实人”的面具,戴上哀怨十足的表情。
拷!卿容容真想骂粗话,他敢跟她算帐,她有他亲的多吗?
抱着快抓狂的少女,风莫离凝起晶瞳:“若女子被人轻薄便只可嫁给那男子,同理亦可用在男人身上对不对?你得娶我。”
她皮笑肉不笑“你还可以去死。”杀了她好不好?为什么她会碰上这种无赖?
风莫离不依地将头埋进她后颈,趁机揩油:“人家对你一片痴心,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她在气什么?
卿容容火气冰消,几乎失笑。她气什么?她喜欢他,所以才让他为所欲为不是吗?若她执意不允,也不至被这可恶的小子吃尽她的嫩豆腐吧。而他也说要娶她了,虽然总是说笑的口吻,却在行动中表明他的认真了——他告诉她从小到大的种种对他而言重要的事,把她介绍给他视若半个父亲的邵天贤,在江呈德出言不逊时挺身维护她——这些全都显示了他对她的重视,她有什么好气的?
风莫离戒慎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卿容容,企图拉回她的注意力:“你笑什么?”不会被他气疯了吧?
发现自己气恼得十分无稽的卿容容兀自笑得十分投入:“呵呵呵呵……”
被勾起好奇的风莫离顺着她呆滞的目光细看:“没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
太诡异了。他蒙住她的眼,不悦地道:“你再笑我就要亲你了。”
笑弯了腰的卿容容极力忍住笑拉下他的手,嗔道:“亲便亲吧,谁怕你呢。”
风莫离哪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大喜之下立刻封住她硬过鸭子的小嘴,带她进入那甜美醉人的天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