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成调的小曲,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想着,张无忌人生的劫难也就在他十八九岁之前。等以后上了光明顶便开始风调雨顺,身边更是美女环绕、高手如云。不过以前看原著时,可没发现这小子有爱粘人的一面。倒是时不时蹦出两句惊天之语,说得比大人还要铿锵有力。
午后的阳光有些灼眼,宋青书打了个哈欠,随手摘了两片叶子覆上眼帘,将亭外那绚丽的华光尽数挡在了绿荫之外。
感觉清风阵阵拂上面颊,宋青书翘着二郎腿在心里计划回武当山后要做的事。一阵左思右想,睡意袭上心头,思绪也不觉间飘忽起来。朦胧中,似乎看见弱冠后的张无忌正在朝他勾唇轻笑。那深邃的笑意里含着一丝意味深长,只引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宋青书下意识就想要逃。刚往后退开一步,转念又想,我为什么要逃?他是我师弟,他还敢把我怎么样不成?想了想后,抬头挺胸正要走近一步,只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唤声,“青书……青书……”
苇亭中躺着的男孩猛地一个惊醒,睁开眼时正瞧见张三丰含笑收回手,问他,“可是等得心急了?”宋青书这才知方才那一幕不过是梦靥一场。
长呼出一口气,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之后,起身拍了拍衣上灰尘,故作关切地问着张三丰,“太师公,怎么样了?”
张三丰面色微微一黯,摇了摇头。又怕一旁的张无忌心中不受用,忙拍了拍宋青书肩头道,“天无绝人之路。走罢。”
宋青书又岂能听不出张三丰话中的牵强之意。只怕此刻他也是一筹莫展,几乎断了要医治张无忌的念头。回头去看身后那人,却见他脸色意外的平静,丝毫不觉有恐惧或悲伤之意,水亮清眸宛如无风的湖面,澹然得可以倒映出青书的侧脸。
张三丰已下去牵那两头青驴,宋青书趁机上前捏了一把张无忌消瘦的脸庞,暗叹了一下不过数月时间婴儿肥就消失无影,安慰道,“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会那么早就挂点的。”
似乎听懂了“挂点”二字的含义,张无忌原本毫无情绪波动的脸上漾开一丝浅浅的笑意,伸手一把拉住宋青书道,“宋师哥,你能再陪我一程吗?”
简单一语,却说得宋青书后颈一阵凉飕飕的打颤。想要甩开他的手,见张三丰过来,只得硬压下心头那股别扭勉强笑道,“你放心好了,你命长着呢!以后别这么说话,感觉忒恐怖了些。”就跟要交代身后事似的。
最后一句,宋青书很理智的保留在了嘴里没说出来。
依旧是张三丰独骑一头青驴,宋青书和张无忌共骑。下了山去到汉水渡头,宋青书心知那将要影响“自己”后半生的人物马上就要出现,心底一阵紧张,手心渗出微微细汗。张无忌握着他手捏了一下,感觉有些湿润,扭头看着他问,“宋师哥,你身子不舒服?”
宋青书头也不回地答了句,“好着呢!”双眼仍直勾勾的盯着汉水之上。只惹得张无忌以为水面有何稀罕之物,也跟在他身边左右眺望着。
三人上了船,顺着涛涛江水往东而去。刚行出两里水路,只见两艘船一前一后急速划来。前面较小的船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较大的船上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个蒙古武官。
宋青书本想喊一句“太师公您就别救了”。少了周芷若,他这后半生的幸福生活也就靠谱了。可又想着,张三丰素来行侠仗义,最痛恨蒙古鞑子滥杀无辜,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还在想着,只见那几个番僧武官分别搭了弓箭往前头的小船射去。其中一女一个孩子中箭倒地,霎时断了气息。张三丰手持船桨掷向那大船,腾空飞起迎面跳上甲板。船桨打在那是个番僧的胸口,将几人同时震了出去。武官见有人中途杀出,忙掉转箭头射向张三丰,被其轻松接住,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