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怕是要撕破脸了。”
“你说……”
“先不急。”玉仪挪了挪,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夫妻本为一体,我想有些事六爷也该让我知道,不然跟个瞎子似的,整天东摸西摸的到处乱撞。”四房和六房的过往纠葛,自己必须知道,这样才能对罗家有更清晰的定位,也好让自己便于立足。
罗熙年有些迟疑,但是想起昨天自己说过的话,觉得妻子的要求没错,就算是丑事也没有瞒着她的道理。沉吟了半晌,才道:“要是从头说起,一下子难以说完,我先拣几样要紧的事,其余的等空了吧。”
玉仪点点头,“好。”又道:“已经晌午了,先吃东西再说。”
吃完饭,小夫妻俩关在屋子里密谈,一说就是大半下午。等到彩鹃被唤进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夫人……”彩鹃趁罗熙年出去吃饭,自己一边喂着玉仪喝粥,一面小声道:“昨天的事,跟甘菊她们……”
“你先别管了。”玉仪还真有些饿了,说道:“放点咸菜,我嘴里没味儿。”
彩鹃不敢多说,小心仔细的喂着她粳米粥。
罗熙年匆匆吃完进来,坐在旁边笑问:“还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弄。”等着彩鹃喂完了,撤了东西,方道:“你说的那个法子挺好的,我已经安排了。”
“嗯。”玉仪抬眸看向他,微笑道:“我能做的事情有限,全仗六爷,只要你不觉得我是乱来就好。”
“没事。”罗熙年的嘴角勾了勾,冷笑道:“哼,我还正想乱来一回呢。”
宣战(中)
六房的事,惊动的罗府的主子纷纷过来问询,探病的、借机打探消息的,可惜都是一无所获。鲁国公让人专门送了补药过来,小汤氏上次热face贴了冷臀部,倒也没有恼怒什么的,又专门过来探望了一次。
玉仪笑着应付了,如同对待其他人一个样儿。只有五夫人过来的时候,稍微留着说了几句话,但也没有深谈,毕竟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道:“五嫂放心,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了。”
五夫人秀眉紧锁,眼里有些恨意,“越来越不像话了!从前还讲究个遮掩,现今连这等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竟然直接算计你!”她虽然不知道详情,但只要不傻,都肯定能猜得出来,这一次绝不是简单的生病。
玉仪对罗家的事大致有了了解,知道五爷死的曲折,当然明白五夫人的恨意,握了她的手,“五嫂别担心,以后我们会多加留意的。”
五夫人问道:“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玉仪微微一笑,“不着急,还得从长计议。”底下没有深说,五夫人得了准信儿也没多问,又说了几句空闲的话,便起身告辞了。
接下来,六房风平浪静的过了小半个月。
玉仪养了这么一段日子,天天精心调养着,反倒比之前看起来气色好些,早上起来对彩鹃笑道:“那些大补的东西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成胖子了。”
彩鹃不以为然,撇嘴道:“夫人本来就是长身体的时候,补药可以不吃,饭菜还是多吃一些的。”完全不理解,“瞧瞧夫人都瘦得没二两肉了,还怕胖呢?依我看,再长一圈肉才好。”
“今儿天气不错。”玉仪看向窗外,神色渐渐有些凝重。
一泓如洗的碧蓝天空中,飘着几簇洁白的云朵,想来晌午是要出大太阳的,——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原应该看看花、喂喂鸟,能出去游玩一番就更好了。
可惜自己还有一件要事得办,就是今天吧。
玉仪决定打扮的精神一点,因此挽了繁琐的高椎髻,簪了最华丽的一支九尾挂红宝石的凤钗,脸上薄施脂粉,看起来明艳又不落俗气。衣服也是相应配套,上身大红色的蹙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