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热了自己的脑子。在她看来,等到秋末事情一成,这借条自然就没用了。再说即便姚家的皇商名额弄不到,凭着公公是知府的权力,难道真敢来要银子不成?因此姚家让打借条的时候,也就没当一回事。
阮氏还不知道东窗事发,进门见了一个陌生人还有些奇怪,等听说是姚府管家,顿时“唰”的一下变了脸色。
“你做的好事!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孔老太太指着阮氏,骂道:“叫一个商贾之流欺负到头上来,居然登门逼问要东西!你自己欠下的债,自己还!”
“什么借条?谁知道你们找谁伪造出来的!”阮氏的家底早被抄走了,要是还了这三千两,岂不是瑶弄到身无分文?索性死不认账,哭道:“我还能有什么钱,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到哪里去弄三千两,不如逼死我算了。”
孔老太太不料儿媳耍起无赖,听她那意思,好像逼急了就要把事情抖出来,拼着自己不要脸,也要让孔家的人跟着不好过。“你、你……”孔老太太气得浑身乱颤,侧头朝大太太喝道:“二太太病了,快让人带她下去!”
大太太立即反应过来,叫了两个粗使的婆子进门,一左一右架了阮氏下去。
这么大的动静,孔仲庭见状当然要问几句,得知真相后不由大怒,问道:“你到底答应了姚家什么?居然使了他们家的银子!”
“姚家的人还没走呢。”大太太叹了口气,说道:“正好这件事有点麻烦,不如二叔亲自过去一趟,心里也好有个数。”
阮氏恨极恼极,偏偏不能把大太太怎么样,只能恶毒的骂道:“宁氏,你莫要逼人太甚!做了这般多的缺德事,难怪女儿再也嫁不出去!”
“放肆!”孔仲庭大喝了一句,又骂丫头:“快把太太拉进去!”
大太太早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回敬几句,到底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且不愿意在人前落了口实,憋得脸色发青,一甩袖子走了。
“大嫂……”孔仲庭赶忙跟了上去,歉意道:“你弟妹肯定是一时魔怔了,回头就叫她给大嫂赔礼。”
“给我赔礼就不用了。”大太太顿住脚步,冷声一笑,“弟妹可还欠着人家三千两银子,二叔还是想想该怎么还吧!”
那姚管家也不着急,只是冷冷的看着孔府的人闹,见孔仲庭跟了过来,便道:“二老爷来了也好,正好把话说清楚。”
“借条呢?”孔仲庭犹自不信,待看到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字,还有继妻亲手按得一个指印后,顿时气得血压升高。
阮氏在家时本不识字,还是后来主持中馈以后,自己教她学了几个常用的,一则方便记事看帐,二则也是夫妻间的一点小情趣。阮氏虽然学会了好些,但肯定也谈不上写得好看,一看那字的样子,便知道是阮氏亲手写的无疑。
姚管家等他稍稍平复下来,方道:“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当初咱们家许了一万两银子,二太太亲口答应,能让我们五爷娶到三小姐的,所以才预支了三千两。谁知道事情出了差错……”
关于阮氏陷害嫡女嫁入姚家,孔仲庭虽然有所怀疑,但却不愿意相信,如今被人亲口证实说出来,心中顿时变得五味陈杂!失望、愤怒、愧疚一起涌上心头,反倒怔怔的说不出话了。
姚管家徐徐道:“不然的话,谁愿意三千两娶一个庶小姐?”
“够了!”孔仲庭一声断喝,咬了咬牙,“三千两银子还你就是,不必再满嘴狂言污人耳朵!”
孔仲庭亲自回去翻屋子,银票、银子,再加上首饰,好歹凑足了三千两,一起打了个包裹。阮氏见状大惊失色,抱住丈夫的胳膊道:“老爷……,你疯了吗?这些都拿走了,咱们一大家子可怎么办?”
“我疯了?”孔仲庭气得脸色发青,恶狠狠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