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是如何讨好三女婿的吧?那样他岂不是太跌体面了?
是以此时的齐将军是打定主意不想丢了体面,又担心白希云愤怒之下不答应私了了苗氏买凶的事,一时间急的冷汗都落了下来。焦急的去打量白希云的脸色。
白希云却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端坐吃茶,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这过分的稳重看在齐将军眼里越发显得意味深长。
“咳咳。”齐将军佯作咳嗽,以拳抵口用力咳嗽两声,又训斥齐妙和齐好:“男人们说话,你们两个还不下去!”
齐妙刚要还口,白希云就噗嗤一笑,道:“看来齐将军还是没明白上一次我说的话。”
齐将军一下子就想起白希云是如何毫不避讳对齐妙宠爱的。
他顿时有些尴尬,他这就叫如何拍马屁都拍不对,担心女婿受委屈也是错?
场面一时间尴尬的无以复加。
地上被五花大绑的苗氏安静的听了这么许久,听着在窝里横的齐将军在女婿面前竟如此窝囊,好像自己心里压着的火气也跟着发泄出了一些是的,禁不住闷闷的笑出声来,她口中塞着破布,又不能畅快的笑,就只能如此,然而正因是这种闷笑,才越发的让人听着心里别扭,浑身发寒。
齐将军毕竟与苗氏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哪里能不清楚苗氏的脾气,听见这笑声,当即就觉得好像自己脸上被人狠狠地抽了两巴掌似的。
苗氏在鄙视他!
他齐大勇在如何也是个爷们,为了仕途他委屈自己也就罢了,到了这里,竟然也还要被女儿顶撞,被继室嘲笑,他原本还堆着笑的脸就在也挤不出笑来,压抑的火气在也承受不住。
似为了证明他不是一个怂包,齐将军沉声道:“贤婿说的,我也都记得,否则今日也不会将苗氏困了来交给你们来处置。怎么贤婿这会子还是不满意?若是我有做的不到的,那是我的不是,可若是我这般上赶着示好贤婿依然如此对我这个岳丈不敬,那传了出去,怕是你的名声上也不好听吧!”
齐将军知道如今朝中的言官御史一个个都紧盯着白希云呢,自从白希云被皇上亲口封为太子少傅,加之白希云是二皇子的伴读,朝中就开始风起云涌,忙着站队的使手段的都已经行动起来。
齐将军虽然官职低微,太平盛世武将又不吃香,可是他喜好钻营,自然是听到了不少的风声。齐将军也猜测皇上这样做法,大约是有意要立太子了。
二皇子与白希云的关系,还有万贵妃与白希云的关系,这些都不是秘密。如果他能够与白希云好生相处,莫说是引荐万家,就是二皇子做了太子,将来有朝一日荣登大宝,他这个太子少傅的岳父,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所以齐将军笃定白希云会和他一样,会很在乎名声和评价,若是御史言官将不好的这些当真,一旦弹劾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齐将军的话,说的齐妙、齐好、梅若莘心里都有些担忧。毕竟齐将军为人龌龊,他也的确是个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家伙。
可白希云闻言,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瞧瞧,我才刚还在想呢,齐将军明明是个爽利的性子,到底要将真心话憋闷到什么时候去,明明憋着满肚子的气,到这里来了还要与我们这些小辈儿的伏低做小,心里一定很不甘心吧?不打紧的,您不用继续在演戏,只需做好您自己就好。我们是小辈儿的,就算您再撒野,难道我一个做女婿的还能将岳父如何成不成??”
是不会将他如何,可是要帮忙的事儿就泡汤了,他此行来的目的也就打不成了。
齐将军想不到他停止了腰杆的恐吓,在白希云的眼里竟然完全不是问题。
他不仅感到了迷惑。
难道白希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不在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