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传到沈瑞手上;夫妻两个也是不想再生枝
徐氏沉默了半响;道:“三叔是老爷亲自教导出来的;不是那等没廉耻之人。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呢?”
沈沧道:“防微杜渐吧……他们两口子也是三十多岁的人;我们虽是好心;乐意为他们操心;也要他们领情才好。左右毗邻而居;即便分了家;与现下也没多大区别。”
方才沈沧只是说可能;现下却是有了定夺。
徐氏心中叹了一口气;晓得乔氏谋算四哥的事败;丈夫不仅恼乔氏;也生了三老爷的气。
三老爷既发现征兆;要是早告知兄嫂;也不会任由乔氏一步步谋算到后头
三老爷压下此事不说;说到底不过是怕大哥大嫂偏着二房;不会为三房做主;也是想要彻底除去乔氏的威胁;绝了后患。
一直等到乔氏一步步安排到最后;人证物证齐全了;又挑了沈珏受罚昏厥的日子将此事揭开;使得乔氏“罪上加罪”;大老爷与徐氏不处置都不成了。
这是另外一种胁迫。
大老爷与徐氏都是聪明人;哪里看不透三老爷的打算?
徐氏是因丈夫的缘故;不愿与三老爷计较;大老爷却是为三老爷的手段觉得心冷。
三老爷虽不是他同胞所出;可他教养大;又看顾这么多年;耗费了多少心血。即便是对亲生儿子;也就如此了。又因三老爷身体病弱的缘故;大老爷与徐氏百般关照;就是沈珞当初在世时;也排在三老爷后头。
三老爷此举;固然是“爱子心切”;可却半点没有顾及沈洲这个二哥;也全无信任长兄长嫂之心。
徐氏虽也恼三老爷算计家人;可也不愿丈夫伤心;劝慰道:“不过是一点私心罢了;人活世上;谁能没有私心呢?就是我眼中;老爷与瑞哥也是排在旁人头里。三叔虽看重四哥;却也不是就此不敬你我这长兄长嫂……念在他关心则乱的份上;老爷就别与之计较……”
大老爷叹气道:“等老二的回信到了再说其他吧……就算要将老三分出去;也不用着急;总要一步一步来。田氏那里;夫人费心教导些……”
夫妻两个相对无言;心里都不好过。
沈珞之殇;对于这个家影响太大了。
沈珞在时;因三房只有这一根苗;即便兄弟妯娌之间有些摩擦;可因珞哥的缘故;也终能抱着一团。
沈珞殇了;小长房、小二房过了嗣子;小三房有了亲生子;沈家虽还一起住着;却已经泾渭分明;成了三个小家……
东院;正房。
婢子端了半盆热水进来;三老爷坐在炕边泡脚;手边放着一卷今科新进士的策论集注。
重新捡起四书五经来;三老爷心中带了忐忑;这算不算是“无欲则刚;有欲则慌”?
会试的录取比例虽比乡试高的多;可下场应试的士子也都有过人之处;想要脱颖而出并不容易。
三老爷一时摸不着头脑;本来是常去南城书院会文;请岳父田老太爷与大舅子多加提点;不过等到沈瑞顺顺当当、一口气过了童试;就连跟着沈瑞一起预备考试的何泰之也直接过了府试;三老爷心里就有了别的打算。
他发现侄子总结的备考法子虽密集;却很管用。
如今手不离卷;随时默几篇好的范文;已经成了三老爷的习惯。
三太太在西间;看着四哥睡下;才回到东屋来。
眼见丈夫嘴角上翘;面带欢喜的模样;三太太好奇道:“老爷想什么呢?
三老爷轻哼一声道:“晚饭前乔氏被大嫂禁足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回她可是脱不得于系了仗着生了珞哥在家里作威作福了十几年;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三太太听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