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剑光,狼狈逃去不提。
剑春在危急之时遇救,又听说来人是天云宗的,自然过来相见。她对着出险子拱手行礼道:“晚辈柳剑春,感谢出险子前辈相救之恩。”
没想到出险子一个长揖到地,口中说道:“出险子见过大师嫂。小弟救援来迟,还望大师嫂恕罪。”
剑春虽然听出尘说过有个天云宗,但连出尘也不怎么知道他跟天云宗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听出险子这么一说,直接愣在当场,不知说什么才好。出险子见她吃惊,也不奇怪,微微一笑说:“大师嫂对我宗之事不甚知情,这一点师父已经告知我等。大师嫂但请提问,小弟知无不言。且让小弟划出一个结界,我们可以畅所欲言。”
剑春见他说得恳切,而且对于有了机会,可以问问出尘宗门的事情当然高兴。她还是童心未泯,心中暗想:这次我也有尘哥不知道的秘密,以后见了面,我也卖卖关子。但一想到出尘,就想到他生死不明,不觉心中黯然。当下出险子划出结界,十多个人一齐走了进去,那些天云宗弟子也上前行礼,叫大师嫂的也有,叫师伯母的也有,弄得剑春很不好意思,但也只能唯唯诺诺,一一还礼。
出险子见剑春谦虚有礼,人又生得极美,心中更加敬重,于是招呼各位师弟师侄都过来坐下,然后说:“大师嫂虽然年纪尚轻,但今后前途不可限量。我想大师嫂最想问的,无过于大师兄的安危,不知小弟说得对不对?”
剑春怕弄出笑话,首先得先把最基本的问题搞清楚:“我还没完全搞清楚情况。前辈”她见出险子立刻摇头,马上改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叫我‘大师嫂’?”
出险子说:“当然可以。我是出险子,您的未来夫君,今生姓李名出尘的,前生就是小弟的大师兄出尘子,因此小弟称您大师嫂。”
听到出险子说出“未来夫君”几个字,剑春不觉脸上有些发烧,但她也不争辩:“那是前生的事情,转世之后就不该作数了,为什么你还要叫我大师嫂呢?”
“说起来,小弟叫您师嫂还算是占了便宜呢,”出险子微笑着说。“如今我们大师兄是何等身份,连师父都不敢托大。前些天文侯传讯,晓谕天云宗,大师兄现在已是武佛唯一的徒弟,我天云宗全宗地位登时上涨,全宗上下无不以此为荣。”
“武佛又是何人?文侯现在又是何等地位?”剑春对出尘的师尊是谁太感兴趣了,对那位“为老不尊”的文侯也很有些亲切之感。
“此乃天机,小弟不敢泄漏,但小弟临来之时师父已经让小弟转告,此事师嫂不要多久即可知道。请恕小弟不言之罪。”
“你奉师命,当然无罪。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尘哥在哪,现在怎么样。”
“大师嫂放心,大师兄一切都好。大师兄最近大显神通,威震国外五大修仙门派,武佛他老人家与文侯都甚感欣慰。大师兄现在已经到了渡劫后期,不久就能成就一项大功,大师嫂也会为之感到荣耀。至于大师兄现在哪里,小弟实在不知道,无法告知,但师父让小弟转告,您夫妻二人会面之时已经为期不远了。”
听出险子这么一说,剑春顿觉一块石头落了地,立刻心花怒放,脸上也一扫三年以来的阴霾,露出闭月羞花的微笑,让在场的天云宗众位弟子个个好似春风拂面,暖在心怀。众人不敢多看自己的师嫂或者师伯母,只得垂下头来,心中暗赞:也只有这样仙女一般的人物,才配得上出尘师兄(伯)啊。
出险子见剑春高兴,知她对出尘一往情深,也非常感动。他向剑春一一介绍在场的天云宗弟子:“这位是五弟出刚子,这位是九弟出微子,这几位师侄是……”于是剑春和大家一一重新见礼不提。
这时就看见众弟子中唯一的女子排众上前,对剑春施了一礼,开口问道:“师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