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脸上诡秘的笑意一闪而过,她整个人骤然化作一道白影,掠向空中的宁泽,那道风刃一个转向,也朝宁泽卷来。
秋晚歌袖子中两道丝绸卷出,一根卷向阿兰,另一根拦向风刃。
阿兰早料到她会出手,不进反推,身形如同树叶一般,触到丝带时便飘然朝门外飞去。就在出门的一瞬间,她手中再次射出好几道风刃,分别袭向宁泽和那枚戒指。
果然如她所料,秋晚歌一心保护宁泽,根本无暇看她。
秋晚歌生怕宁泽出事,丝绸一卷,便将宁泽卷到了安全一角。
风刃何等迅速,啪的一声,储物戒指裂成两半,掉落在地面上。
宁泽倒吸一口,才在地上站稳,就连忙将戒指捡起来。白玉的断面非常整齐,上面的阵法已经被毁的七零八落,里面的东西也再也拿不出来了。
宁泽只觉得万分心痛,就算阿兰是个女人,他也恨不得揍她一顿。
宁泽收好戒指的残骸,马上和秋晚歌出门去追阿兰。
没想到才一出门,就看到墨玺冷着脸,带着弟子们将阿兰拦了下来。
总算宁泽没事。墨玺站在院子里,大大松了口气,转头冷声问道:“阿兰,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你到我弟子房里做什么?”
“阿兰,你不是出去了……”吴清昕也才刚刚醒来,他一脸震惊的看着阿兰,忍不住道,“怎么会在这里?”
阿兰连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家夫君:“清昕,我,我什么都没做……”
吴清昕见她一脸无助,便朝墨玺一拱手:“太长老,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兰她不会乱来的。”
戒指毁掉了,宁泽一肚子都是气。他忍不住怒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做了什么,欺负了她这个前辈?”
“宁泽。”墨玺责备似得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吴清昕,“吴长老,她如果没做什么,大家怎会睡得那般沉,若非秋姑娘将我们唤醒,我们现在还睡得稀里糊涂,这个你可得叫阿兰给我们解释解释,到底是什么误会。”
吴清昕嗫嚅的说不出话来。
墨玺继续道:“她为什么要去见司成医?”说罢墨玺看了一眼司成医黑黢黢的房间,目光锐利的刺向吴清昕,“司成医现在在哪里?他们救你一命,难道你们还打算算计他?”
“不,不是的!”骤然听到司成医,吴清昕下意识反驳,“我们不会伤害司前辈的。”
“你在这里放下迷音虫,来窃取小泽的储物戒指,还想抵赖?”秋晚歌抬手把一个小盒子丢给墨玺,“墨玺。你自己瞧瞧吧。”
墨玺打开小盒子,随意的扫了一眼,有些厌烦的把盒子教弟子递给吴清昕,“证据确凿,吴长老,这件事和你有关吗?”
“这……”吴清新的脸红了紫,紫了红,捧着那个盒子,像是捧着一一个危险至极的东西一般。那盒子外头是上好的檀木,里面是一层寒玉。许多针尖大的小黑点静静地黏在盒子底下,显然就是阿兰之前放出来的迷音虫。
阿兰殷切的看着吴清昕:“清昕,我真的没想过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只是……只是觉得他的储物戒指品相颇好,一时没想开,就……”
吴清昕勉强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阿兰又转头看向墨玺,面容凄切:“太长老,是我错了,求你网开一面。”
墨玺站着不说话。
”太长老,阿兰心性纯良,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您网开一面,我们回了天玄门,以后便再也不下山一步,好好在山上修炼。”吴清昕帮腔道。
墨玺不说话,弟子们也都不敢言语。只有蜡烛燃烧,发出一点点细微的声音。
“当年我姑息楚幕一次,如今差点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