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嫁给你!”正德微一扰豫,迟疑道:“仙儿。何必治这个气。让代王认你做义女有什么不好?”唐一仙微微仰头凝视着他。满眼是孩子般的倔强,渐渐的,星眸中溢出闪闪泪光,低泣道:“说什么只爱我地人,你嫌我的身分是不是?”正德慌了,忙握住她手,被唐一仙冷着俏脸一把甩开,正德涨红了脸道:“我想喜欢了谁。那是皇帝的##,谁敢说三道四?我怕什么?又会嫌你什么?仙儿,我这么做,是想……是想给你皇后的名份,要做皇后,那大臣难免又要痛哭沫涕跑来烦联了,联虽不怕他们,可是总是桩麻烦事。可不是……不是嫌弃了你”。唐一仙听他真情流露,不禁破啼为笑。她举起掌背拭了拭眼泪。侃侃而谈道:“我才不稀罕做皇后,你将来想南征北伐创一番不世功业的。那时身为皇后要为天下表率,要镇守六宫,想见你一面都难。再说,我的身份并非无人知道,遮着掩着,早晚是个大麻烦,我不想天天活在担心之中,现在就让天下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古帝王宠爱的女子身份卑微的多了,这样反而让他们抓不着把柄。否则你想,若被人知道我隐瞒了身份,而我又和外廷杨凌大人家过从甚密,没有阴谋也被他们说成有阴谋了,大明从无后宫干政的先例,这个把柄被人抓到,我大哥为了表明心迹唯有辞官致仕,而我,从此会被文武百官几百双眼睛紧紧盯着一切行止,先示之以至弱,他们攻无可攻”。正德凝神想了片刻,忽地将琴向旁边一放,振衣而起道:“说的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现在说开了,省得他们以后拿你地身份说事儿”。唐一仙作势欲打,笑嗔道:“淬!什么比喻呀,你说谁是死……死……你到哪里去?”正德正色道:“我现在就入宫,禀明母后,通知内务府,今司礼监赐金册!”按照规矩,皇后成亲时赐有金册金宝,而贵妃有册无宝,贵妃以下则连金册也没有了。正德爱极了唐一仙,怎肯让她受了委曲。他己打定主意,先立唐一仙为皇妃,只要唐一仙为他诞下龙子,便循古例加赐金宝,儿子稍长,便立为太子,那时晋位皇后,就可以两后并立。这样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反而更加妥当,是以想到便做。唐一仙惊笑道:“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谁说要……要现在就嫁你?哼,我要陪着雪儿、玉儿,等幼娘姐姐生了宝宝,才……才嫁给你”。正德边走边笑道:“想到就做,那便是朕了。纳皇妃也要选日子嘛,我吩咐钦天监将日子选在入月中秋之后便是,这段时间,有不开眼的,我正好先消磨消磨他的锐气”。******皇帝纳妃,除了封赐母仪天下的六宫之主群臣有权置@,寻常妃子他们是无权过问的,尽管如此,皇帝要纳一个在青楼中长大的女子为妃,而且一入宫就是皇贵妃,地位尊崇仅次于皇后,仍然引起群臣的强烈不满,委婉劝谏的奏折成捆地送往豹房。正德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奏折看也不看,过了两天,他倒心疼起纸张来了,一声今下,刘谨又做了回恶人:国库紧张,割减用度,各部各司领用的笔墨纸砚统统减为三分之一,给皇上地奏折又不能寒酸了,这一来进谏地折子果然大减。这几天,杨凌将内厂二档头只留下一个冯唐,又提拔了两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