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快就发现这丫头不是寻常人,明明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可她就硬是驮着他不出声,不单此,连他故意将另一手跨过她肩头几次不小心吃着她豆腐,她都能哼都不哼当是被蚊子叮了似的。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小姑娘生得有几分神似,方才乍看下,吓了我一跳。”男人突然出了声音,并没指望会听到回答。
出乎意料外,依姣竟出了声音,更令他讶异的是她的嗓音软嫩嫩地有点儿孩子气,虽然是刻意裹着寒的,全然不似她外貌给人的感觉。
“你通常和陌生女子搭讪都是用这句当开场白吗?”嗓音虽好听,话里却全含着刺。
“原来……”他笑意不减,“你是会说话的。”
依姣冰哼着声没搭腔。
“你猜错了,我通常和其他陌生女子的开场白绝不会如此没创意,方才说的是实话。”
她没出声,摆明不管他说的是实话或谎话都没兴趣。
“姑娘是华大叔的女儿,那么……”他觑着她侧面,“肯定也是个小神医喽?”
她依旧没出声,可开始聚集红霞的脸颊让男人知道他猜得没错,在少女心目中,能和父亲一样成为个神医该是她认为最重要的事情吧。
怎么他们死财门里尽出些怪姑娘?
他心头暗笑,之前那牧琉阳是见墓宝便心喜得无法自己,而这冷冰冰的少女却是见着了垂危患者便喜上眉梢?
“想来该是的,”他自顾自地接了话,“自古虎父无犬女,好竹出好笋,那些神医里,什么医圣张机,什么药王孙思邈,什么道家医仙葛洪,什么金元四大家,都比不上下刀如神,游刃于患者腹腔身躯间的神医华佗让在下深深仰慕。”他拍着马屁,“按传统,华姑娘定也是个妙手回春的女大夫喽。”
“底下是条河,”依姣终于漠然出了声,“专沉载一些话太多的人。”
男人笑呵呵道:“马屁拍到马腿上!”丝毫不受依姣威胁,他故意加重倚在她身上的重量,眸中满是促狭,“不是神医,难不成,姑娘是个庸医女娃儿?”
依姣突然一个闪身,男人放了太多力量收势不及,趴地一声摔在地上哀哀叫。
她在父亲遥遥探询目光中不得已踱回男人。“对不住,身子突然乏了力……”
嘴里含糊着冷冷的道歉,脚却毫不留情地踩上男人腿上伤口,不仅踩,还左右旋转增强蹂躏力道,在他拔高的哀叫声中,依姣满意地看见他原已收势的伤口再度鲜血迸窜。
“疼吗?”她蹲身探问,眼底却是无掩饰的得意。
“不!”他摇摇头,在惨叫声中却突然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依姣哼了声,“受伤舒服吗?”
“不舒服,”男人嘻皮笑脸,“可能瞧见姑娘眼底的笑意却很舒服,原来,”他笑容中带着思索,“想逗你开心不难,只要开膛剖肚,只要血溅五步,只要垂垂待毙,只要哀呼惨鸣,便能哄姑娘开心!”
“无聊!”她不屑的哼声立起,“既然有本事笑,就有本事爬。”
“爬上车不难,只不过,”他慢条斯理道:“就怕华大叔要多耗点时间等候了。”
依姣停步回首,漠冷的清眸扫过男人,首次认真打量眼前这似个登徒子的男人。这么快,他就看出了她的弱点?
她再度向他伸出手,漠然眼神含着杀机,“我讨厌多话的男人,相信我,神医的女儿即使不会救人也会懂得杀人!”
男人借她的手起身,眼泛笑意犹是涎着脸,“我喜欢寡言的女人,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话多点儿的男人还是有他的用处的。”
她冷肃着颜不再出声,而他则依旧不怕死地再度将身子靠在她身上,一样故意将重量丢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