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森然寒意也蔓延出这孤独的一角。
乌鹊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而他身侧不远处的行人则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似的。
“找到了!”
松鸦的瞳孔变得黝黑,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身后黑影里冒出来的手将那副画卷一卷,连同所有的羽毛一齐缩回了男人体内。
望着重新梳理好仪容的男人,乌鹊只轻吐了口气,周围好似水波般,无形的屏障被解除。
“东边,不过,对方也发现了我。”
松鸦始终是那副端着的样子,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总是有种胜券在握的洋洋得意。
乌鹊则往外走出几步,与不远处的一个穿普通便衣的男人说道“通知所有人,往城东集结。”
这很显然是官方安插在此的特殊人员,对于这位不知身份的特殊高层,便衣也是很听话的照做。现在,所有势力都在往城东方向去走,而松鸦却表示“城东那边河道密集,我们去河道下游的城南等他们。”
显然,松鸦是算到对方在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第一时间是想办法离开包围,而依循可能的路线,走不容易被追踪的水路必然是最优解。
乌鹊依旧表明了自己的一份担心,他提醒道“未必只有我们猜的到。”
松鸦却挑了下眉头,他说“那岂不是更有意思。”
…
城中一处木匠店内,孩子正拿着各种花样的木头玩具在那满脸兴奋道瞻仰着。
而福生则站着和店里的老板闲聊起什么。
“诶呦,这墨斗啊,咱们店里还真买完了,你很急着要吗?”
肤色土黄的老板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福生问道“除了这儿,还有哪些地方有卖的?”
老板想了想,说“我记得城东有一家离这儿也不算太远,不过墨斗这东西确实买的人少,之前山上道观里的道士订了一批,诶,也是可巧了,订的是崔四他们家的,这不,后来因为不合规被告到衙门里。事后赔了一大笔钱,这才导致这城里没几家愿意再卖这东西。”
福生听了,只点头惋惜,他看了眼旁边的孩子,继而提醒道“拿着看别给摔着碰着了。”
孩子玩的兴奋,只胡乱应了几声。福生也不再管他,而是又问“这店里有现成的鲁班尺吗?”
老板点点头,说“这个自是有的,不过,看你这儿应该不是木匠工出身的,难道也是学人算命看相的道士?”
福生闻言只得干笑两句,他没多说什么,扯了两句便拉着孩子离开,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老板在原地。
“接下来,咱还去找木匠铺吗?”孩子拎着板凳,抬头问道。
福生笑着解释说“出门在外,器具肯定是要预备齐全,而常用的符箓等,需得到道教所或道观里才能买到,当然,也可以自己去做。”
“但,这样一来,就得需要用到一些东西,像是朱砂,黄纸,供香等太过于引人耳目,倘若是只买些器材来,便省去一大桩麻烦事,这里,墨斗就很有代表性,其不但可以驱邪避凶,还能辅助进行布阵,实在是方便。次之一些的类似鲁班尺之类,也能达到相应的功效。”
做出了解释,孩子也不再多问,二人走在路上,不多时便看到周围有一队队衣着统一的官兵从路过,小跑着赶往城东。
孩子看到这一幕,迟疑了下当即喜道“师傅,是不是他们找到鱼饵了?”
福生也有所联想,他当即抱起孩子,远远跟在那些人的后面。
…
安心等待着太阳落山的松鸦,望了眼立在前方木柱旁,脚踩光明与黑暗分割线上的乌鹊。
对于这位同僚,他其实一直都有些微词,不光光从对方展露出来的一些无知举措。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