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沈初雪間或給他送的潤喉糖,恰好是一盒茜紅的西瓜味。
「拜託您把糖放回去。」蘇致說,「她喜歡甜食,但其實不怎麼喜歡潤喉糖的味道,自己不會主動去吃它,這個……是要給我的。」
「你可能誤會了,她是買了好多,我一眼看過去還有十來盒呢,不知道她吃了多少。」
「嗯,她應該不會吃,都是給我的,我是配音員。」
趙欣怡被噎得無話可說:「行吧行吧,杯子和複印件都給你了,可以了吧?」
「暫時。」
她發現這個男生跟沈初雪性子完全不一樣,心思深沉,油鹽不進,唯獨對沈初雪關心得過分,才像是一個有了弱點的凡人。
蘇致等她走了,擰開杯蓋,聞了聞,沒什麼味道,合上蓋子,送去檢驗。
……
沈初雪逃避現實過了十天,終於避無可避,參加世錦賽的選手們明天就要去國外進行集訓,出發前來跟她道別。
梅思瑩從路上的文創店買了幾把彩色的紙條,放在她床頭:「我看你最近也沒法動,無聊就折星星吧,折完這些我們就比完回來了。好好做康復訓練,我這第二拿得名不正言不順的,你復出的第一場比拼我先約了。」
沈初雪坐在病床上,黑髮披散下來,面色有些蒼白,陶願對「楚楚動人」這個詞,忽然有了新的理解。
安如指著馮歌道:「快振作起來吧,你看看我和隊長,這身病,當年也沒少摔,還不都挺過來了。不許有泄氣的念頭,聽到沒。」
「哎呀,讓我再懶幾天,現在振作也幹不了什麼呀。」她說著,往上扯了扯被子,一派閒散地靠在床頭,微微嘟著嘴,有點可愛和傲嬌。
大家都笑起來,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會放棄,心裡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開了。
……
她的隊友們出發去國外進行三個月的集訓,她也出了院,到蘇致新租的小房子休養。
沈展昭忙於開展連鎖店事業,已經先回去了,留下陸敏一個人在這邊照顧她,不過很快沈初雪讓陸敏也回去,每天打電話找她的人一大堆,想來她公司那邊也正忙。
沈初雪之前只是發燒到沒有力氣,退燒之後就是普通的骨折,現在自己能完成大多數事情,完不成的蘇致搭把手就行。陸敏想了想,又多留了半個月,直到公司那邊實在沒法再拖才走。
陸敏一走,家裡就只剩下她和蘇致兩個人。
早兩個月前,沈初雪還撓心撓肺地想在晚上和他獨處,現在他們全天可以呆在一起,甚至爸媽和教練都暫時不約束她了,她又把人往外趕。
日常是蘇致早上等她醒了,就來她房間,幫她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有時會在她床頭的花瓶里插一朵花,通過這樣的形式,讓她感受到春天到來的氣息。
然後他就坐在窗邊看書,會問她想不想聽,沈初雪當然告訴他不要,他得到答覆之後就會安靜地自己看,不過有時候她需要幫忙,不用自己出聲蘇致就會過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她需要幫忙的。
沈初雪前段時間累得狠了,一開始每天躺著,還覺得愜意放鬆,時間長了就很無聊。
她開始折星星,一邊折一邊思考。一條條彩色的紙帶讓她想起彩帶,已經決定繼續練藝術體操,這一項便不用再考慮,其次就是……她抬眼看了看窗邊讀書的人。
「怎麼了?」她一朝那邊看,蘇致立刻就問。
「哼!」
她恨恨地折星星。
這個男人,跟別人在一起過還不肯承認,前世有過的背上樓還直接被取消了,真是令人生氣!
蘇致如何能感受不到她的目光,放下書:「中飯吃什麼?」
又得到了一聲哼哼,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