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千骑嘿嘿一笑,转头看向官兵队中一个将官模样的人道:“王参将,你看见了,李知府是被逼的,他说什么没关系,但如果你们听他的真动了手,以后上头追究起来,你们是担罪不起的。”
那王参将本来准备动手了,但单千骑这么一说,顿时又犹豫了,看向李知府道:“李大人,你身在敌手,说的话算不得数的,而且大人也不要怕,他不敢杀你的,他杀了你,我抄了陀家满门。”
战天风惊怒交集,再无办法,单千骑哈哈大笑,道:“小子,老夫算到三,再不乖乖的束手自缚,我就一掌打死这废物。”
“数到三太麻烦了,我只数到二,你不把人放开,我就一刀斩了他。”一个战天风熟悉之极的声音突地响起,战天风一扭头,惊喜狂叫:“马大哥?”
正是马横刀,而单家驹不知什么时候已躺倒在马横刀脚下,名动天下的魔心刃仍在马横刀背上,并没有拨出来,在马横刀手里的,是他那个巨大的酒葫芦,听得战天风叫声,马横刀微微一笑,将酒葫芦向战天风举了一举,道:“小兄弟,你好,要不要再来抢我的酒喝?”
“要。”战天风急步过去,他手中充满了惊喜,走路似乎都有些轻飘飘的了,但伸出手,却又有些迟疑,道:“但我今天可没狗肉给你抢。”
他这一说,马横刀可就苦起了脸,道:“啊呀,那我可亏了,不过没关系,下次你炖了狗肉,我加倍抢回来就是。”
“一言为定。”战天风狂喜,接过酒葫芦,猛灌一口,却一下呛着了,连声大咳,马横刀哈哈大笑。
而在战天风的咳声中,单千骑也认出了马横刀,惊呼:“横刀立马,马横刀?”
这时壶七公又远远兜了一圈回来,没等到面前,却低呼一声:“马王爷。”身子一折,激射出去,再不回头,他叫出马王爷三个字的时候,身法略略一滞,战天风这才终于看清他身子,却没看见人,原来壶七公整个人包在一件大白披风里,脑袋上也套了个大白帽子,头脸手足遮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肌肤,如果不是听声音,战天风还真认他不出。
壶七公逸走,灵心道人两个眼见单家驹受制,却停了下来,灵心道人宣一声道号,道:“原来是马横刀马大侠。”
马横刀扫他一眼,道:“我说是谁跑得这么快呢,原来是古剑门的灵心道人。”
灵心道人竭尽全力也追不上壶七公,马横刀却偏说他跑得快,旁边的战天风心情正好,可就哈哈一笑,灵心道人老脸一红,眼中闪过一掠寒光,看着马横刀道:“马大侠,我古剑门和你并无过节,你无缘无故把我师侄踩在脚下做什么?请你放开他。”
“原来是你师侄啊。”马横刀叫:“师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却躺在这里睡懒觉,该打,灵心道长,要不要我替你教训教训他啊。”说着抬了抬脚,做势要踩,一边的单千骑魂飞魄散,急叫道:“马大侠,不要。”
马横刀脸一沉:“不想要他死,那你就先滚一边去。”
单千骑脸一僵,但随即就绽开了一张笑脸,那情形,就好象三冬的冰,突然一夜之间就解了冻。身子移开,抱拳道:“马大侠,你误会了,这人其实是我的女婿,我怎么可能杀他呢,只是因为被这妖人战天风胁迫,我才不得以为之。”
“妖人胁迫你,你就以打死你女婿来胁迫妖人,哈哈哈,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马横刀哈哈大笑,一边的战天风也大笑,暗暗钦佩的看着马横刀,心中暗叫:“马大哥果然好杀气,他一来,单老狐就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单千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病,老脸一红,干咳咳两声,道:“马大侠,你不知道,这中间有原因,你身边这人叫战天风,是邪道上的一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