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来岁年纪,身材高挑,彼具姿色,显然便是舞弦了,她身后跟了两个侍女,其中一个侍女手中捧着一具琵琶,舞弦扫一眼园中情势,反手拿过琵琶,口中轻呤:“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彻桃花扇底风——。”边呤边弹,奇怪的是,她手中明明在拨弦,却无琵琶声传出。
战天风听了花蝶衣的话,便一直探头到龟甲缝边看舞弦,眼见她拨弦而无音,大是好奇:“真的是无音弦啊,人耳听不到的声音,蝶儿鸟儿能听到,会有这样的怪事?”
但真有这样的怪事,随着舞弦琵琶的拨动,无论是蔡九的吸血蝠,凤飞飞的鹰鹫,还是花蝶衣的蝴蝶,突然间都象喝醉了酒一样,不再乱飞乱舞,狂啄猛扑,而是晃晃跌跌的在空中打起圈子来,一边打着圈子一边往下落。
花蝶衣几个大惊失色,慌忙吹笛的吹笛,吹哨的吹哨,口里吱吱的吱个不停,但三人竭尽全力,平日如心使手的鹰鹫蝶蝠却再不听使唤,一层层落将下来,眨眼便是一地的蝴蝶蝙蝠,还有一只只脚软翅软在地下扑动的鹰鹫。
即便是先前神威无比的大公鸡,这时也缩成一团蹲在地下,将一个硕大的鸡头钻进了夜不啼怀里。
“真的这么厉害。”战天风目瞪口呆,而花蝶衣几个则是人人失色。
乔晓林狂喜,抱刀对舞弦一礼:“多谢舞护法。”转头看向夜不啼几个,仰天一阵狂笑,道:“怎么样,你们几个是自己受缚还是要乔某动手。”这时鱼玄姑姜家兄弟已四面合围,没有鹰蝶蝠鸡助力,仅凭自身功力,花蝶衣几个无论如何冲不出去。
邹印脸上变色,看花蝶衣几个道:“是我拖累了你们。”
蔡九冷哼一声:“邹兄休要说这样的废话,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有什么了不得的。”
凤飞飞也叫道:“是,死就死,灵羽六翼能死在一起,奈何桥上,可也热闹了。”
夜不啼轻轻拍大公鸡脖子:“破天儿,破天儿,打起精神来,我们死做一起。”
他们准备慷慨赴死,龟甲中的战天风急坏了,脑子急转:“这下可如何是好,要想个什么法儿才救得他们呢,再以隐身法摸过去打烂那妖妇的琵琶?只怕来不及了,而且那妖妇也是一流高手,还不知能不能悄悄摸到她身边而不给发觉呢。”他虽在西风城外以隐身法加敛息功杀过雪狼武士,不过那雪狼武士并不能算一流高手,能不能瞒得过一流高手,他是真有些怀疑,打烂舞弦的琵琶没把握,可又怎么办呢?
战天风急转念头,一时却想不到什么办法,眼光乱转之间,不经意溜到鬼瑶儿身上,心中忽地一跳:“上次在佛印宗,扯了鬼皮做大衣,赶走了无天佛,今天能不能再把她的鬼皮借来用一下?”念头一起,脑子滴溜溜飞转:“要鬼瑶儿帮花蝶衣几个自然是不可能,只有想法子捉住她才剥得她的鬼皮,但鬼瑶儿可不好捉,凭凤丫头几个,全加起来只怕还打不过她一个,别说捉,想近她身都难,只有出奇不意,对了,这鬼丫头恨得我要死,如果花蝶衣说有我的消息告诉她,她说不定会想要听呢。”
想到这里,战天风急将声音凝成一线,直送到花蝶衣耳朵里道:“花香主,灵羽六翼要想活命,就听我的。”
第225章
他这声音突然而来,花蝶衣吓一大跳,因为身边没人啊,最近的只有凤飞飞和蔡九,可明明不是这两人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四下乱看,战天风却又传声道:“不要找了,你找不到我的,只要照我的话做,才能救得你灵羽六翼,若不照我的话做,灵羽六翼可就要变做灵牌六翼了。”
他这一说,花蝶衣不再乱找了,脸上露出又惊又疑的神情,道:“前辈是——。”她觉得战天风的声音有点子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要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