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会激怒耶律烈。
她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不惧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前高大的人影一动不动,烛光下拉出一条长长阴影正落在她曲膝的脚边。
蝶彩灯突然静止下来,屋内静得只闻粗重转缓的呼吸声。
耶律烈终于出声:“本王会向你证明,只有本王才配得上你,也只有本王才配得到这个天下。”
“大王不需要向如烟证明什么?如烟的身心都已经给了杨四郎,此生不管他是生是死,我赵如烟都只爱杨四郎一人!”赵如烟扬起脸,无所畏惧的说。
她这样说是要告诉耶律烈,无论明天那场战的结果如何,她的选择都会是杨四郎,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就算哪一天,他真的灭亡了大宋,一统天下,她也不会因为他是天下之主而臣服于他,在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杨四郎。
耶律烈怒红了眼眸,食指钳住赵如烟的下颚,残忍无比的说道:“你只爱他是吧?明日本王就送杨四郎下地狱,看你怎么去爱一个死人?”
赵如烟冷眼看着他,声音是绝然的坚定:“我跟四郎是夫妻,他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们约定过,要……同进退、共生死!”
耶律烈瞬间暴怒,赵如烟的话让他气,更让他妒,妒火直冲上脑门,腾腾的杀气未消反涨。
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眼眸愈发的凄厉狂肆,疯狂的叫道:“好,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看你跟杨四郎,还怎么做夫妻,怎么同进退、共生死!”
那怒气十足的声音,震动得整间屋子似也微微颤动,垂地的帏幔被暴出的真气风涨拂动,越来越狂烈。
耶律烈身子一跃,扑上床抓住赵如烟的脚将她拖回,高大的身躯直压上去,抵住她尖叫扑打的双手置于头顶。
疯狂扭曲了他的俊脸,额头青筋暴突,赵如烟雪佰里衣瞬间绽开点点红蕊。
她的尖叫瞬间已被耶律烈吞进肚里,唇齿间尖锐刺痛的纠缠如暴风雨般越来越强烈,仿佛永无止境。
“耶律烈,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这我早就知道。”耶律烈狂笑一声,撕裂衣衫,咬上她柔嫩的肌肤,旧痕未消,新痕又布满雪肤。
“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我只爱杨勋,只爱他……唔……”
他疯狂地吻她,直到她再无力气反抗,大掌紧摁住她泪水满市的小脸,声音沙哑,宣誓道,“本王明日就杀了他,你爱也罢,恨也罢,这辈子只能是我耶律烈的女人。”
赵如烟大睁的晶瞳,截满不甘、屈辱和憎恨,唇角早被他折磨得血流不止,银牙一咬,狠狠别过头。
“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都是我自己的。”
耶律烈蓦地抬起头,停止了所有动作,那么怔怔地看着她,磨人的静寞催冷了身心。
“本王决定了,明日带你一起上战场,本王要让你亲眼看看,本王是如何取下杨四郎首级的!”
说完,耶律烈用力的一捶床头,柔软的大床重重抖了两下,他翻身而起,迅速套上罩衣离去。
赵如烟盯着头顶摇晃轻鸣的水晶泪坠,左手紧紧揪着胸口,整夜失眠。
满室明灯,已照不亮心底黑凄冰谅。
重重的关门声,甩碎了漫天风雨,一地凄黄。
翌日,校场上。
呜——呜——
号角响起的长鸣震彻天际,旗祭开始了。
偌大的竞校场上,分别按照将军骑兵步兵的阵仗整齐的排列开来。
这是一场战争的祭奠,军将士兵们饮酒祭天,祈求他们得胜归来。
场上的每一位兵将都是萧刹的,因为他们正在真诚的祈求苍天赐予的力量,带给他们战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