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因为自己而死,他怎么能承受这双重的打击?
他的泪不断落在汤羡云的脸颊上,与她的泪交织成一片,而遗憾,是否真能随着泪水的流逝,逐渐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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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正的事实究竟是怎么样,日子终究得过下去,黑奴说出真相的那天夜晚,白奴就失去踪影,直到一个星期后才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回来后的白奴明显的脱胎换骨,对于他的转变,所有人皆乐见其成。
汤羡云的身体也在众人悉心的照顾中恢复了健康。
她终于知道汤立声为什么从母亲过世后就不断地折磨她,原来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也难怪他会把所有气出在她的身上,没有人能容忍自己的老婆生下别人的骨肉。
其实她觉得汤立声才是最可怜的人,他从来没得到挚爱女子的心,就连唯一冠上自己姓氏的孩子都是别人的,对于这样可悲的男人,她就算想恨恐怕也恨不起来吧?
再说她现在有段千城,已经不怕寂寞了。一个人无助地在噩梦惊醒后哭泣的日子,已经有好久不曾造访,她几乎要淡忘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堪过往,也许,她是有点喜欢他的吧,不,只怕是比喜欢还要多一点。
段千城的双胞胎姐姐段宜光在罪恶之城也住了好几个月,最近刚生了一对双胞胎,一开始她非常痛恨段宜光抢走她所爱的戚拓逵,连带也憎恨起她肚子里的胎儿。但是孩子出生后,那天真无邪的笑靥掳获了她的心,憎恨巳经不存在,只余满满的疼爱。
仔细想一想,她是真的喜欢戚拓遥吗?恐怕不是吧,那种感情应该可以归类为崇拜或者是欣赏,但绝对不会是爱,因为她不曾了解过他,而他也不曾了解过自己,如此的爱岂不是太肤浅了吗?
也许她可以跟戚拓遥打个商量,把双胞胎其中一个给她来换取段宜光及另一个孩子的自由。才刚打定主意她就接到通报,鬼使已经闯进组织里打算把人劫走。
这怎么行!她一定要去阻止。
当她急急忙忙赶到段宜光所住的地方,却见到戚拓遥与段宜光正亲热地搂在一起,她发觉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还是不得不打断他们独处的时光,与他们商量孩子的事。
没想到段千城也出现了,还要求她放了他姐姐及外甥们,否则就要和鬼使联合起来对抗罪恶之城,并且永远不再插手她的事。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他居然帮着外人来欺负她!分明是相中了她已经习惯有他在的日子,还以整个组织的责任来威胁她,这教她怎能不气得火冒三丈?
他有什么事大可以私底下同她商量,她早就习惯让他决定大大小小的事,就算不太甘愿,到了最后还是会听从他的意见,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非得在外人面前硬要她作决定?
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她难看吗?
气死了,真的是气死了!汤羡云噙着眼泪奔回自己的房间用力将门甩上,把所有看得见的东西都摔在地上泄愤,一个明清时代的骨董瓷瓶也遭殃了,整个碎了一地、划破她的手掌。蓦地,她看见藏在白玉瓷瓶里的七日红,愣愣地盯着那株艳红的植物发呆。
送走姐夫及姐姐的段千城随后进入她的房间。自从上回汤羡云差点因为服用过量的七日红而死,她的房间就已经重新整修过,他是除了她之外可以凭掌纹进入这房间的人。
“你在做什么!”一进门他就看见她坐在地板上,手里还拿着一株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植物,他简直快被她吓破胆,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抢过七日红,揉碎之后远远地丢在一边。
“你管我要做什么!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她正在气头上,一点都不想搭理令她生气的对象。
“不要我管?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