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啊,偏偏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看着柔美乖巧的,不过是个短命的。”
“主子,小心隔墙有耳。”林嬷嬷谨慎地提醒道,“主子,许是此事与大小姐有关。”
“由着她们闹去,总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崔氏眸子划过一抹精光,“巧云的尸身在何处?”
“这便是更有趣的。”林嬷嬷笑得一脸的褶子,“如今这巧云的尸身被埋在了大小姐院子里。”
“什么?”崔氏惊讶出声,稍稍稳定心神,“看来二嫂是要将大小姐置于死地啊。”
“再过几日老夫人便斋戒出堂了,只是不知二夫人到底要做什么文章。”林嬷嬷一时半会也想不通。
崔氏摆手,只要大房跟二房斗得你死我活,她只要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便是,不过,想起女儿适才那委屈的模样,崔氏眸光一冷,“我不介意再加把火。”
“主子的意思是……”林嬷嬷见崔氏面色冷凝,精光一闪,连忙小声道,“大小姐待二小姐极好,却独独冷落了小主子,既然二位小姐姐妹情深,那不妨……”
崔氏勾唇冷笑,“此事便让春桃去办吧。”
“老奴这便去。”林嬷嬷得了差事,便也不敢耽搁,自去忙活。
夜已深,烟落院内早早便熄了灯。
芸香歇在床榻旁的矮榻上,不过是闭着眼,却不曾睡下。
碧云歇在外间的耳房内,她与芸香乃是一等丫头,二人自幼感情又好,自然歇在一个屋子内。
此刻她佯装着躺下,后院守夜的婆子因着昨晚贪杯的事儿受了责罚,扣了一月的月钱,此刻正闷闷不乐。
一道娇小地身影偷偷地钻进了里间,正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脚步极轻,即使是黑夜,也极为平实,显然是对里间的布置极为熟悉。
慕梓烟躺在床榻上,感觉到有一双手正缓缓地伸进帷幔内,她似是要将什么放在她的床褥下,还未放下时,慕梓烟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那只黑手。
那黑影先是一惊,便要挣脱开,突然身体一沉,已经有人紧紧地抱住了她。
慕梓烟力气虽然有些小,却胜在她灵活性极好,也不知怎么动了一下,那只黑手的手腕便脱臼了。
“啊……”黑影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慕梓烟沉声道,“掌灯。”
灯光亮起,慕梓烟掀开帷幔,待看见被芸香跟碧云压着跪下的黑影时,慕梓烟眸光一凝,“抬起头来。”
那黑影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如今跪着,低头不抬。
芸香伸手将那面纱揭开,待看见容貌时,双眸闪过惊讶,“春喜?”
“春喜,怎么会是你?”碧云素日与春喜也算是亲近一些,未料到她竟然是内应?
慕梓烟缓缓坐下,冷视着跪在地上的春喜。
芸香看着春喜手中的东西,面色一沉,连忙双手捧着递给慕梓烟。
慕梓烟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一个布娃娃,上面的生辰八字她最熟悉不过,还有那上面密密麻麻地针,她一阵冷笑,又是厌胜之术,难道就不能换个新鲜的招数?
“你可以不说,有人自会说。”慕梓烟冷冷开口,对于背叛她的人,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尤其是这等子背主的奴才,更是留不得。
春喜咬唇不语,手腕疼得厉害,只觉得适才抓着她的那只手像极了一只死人的手,她却不敢抬眸,生怕自己看到的是鬼。
慕梓烟见她倒是有几分硬气,她抬脚踹向春喜,直踢她的心窝,她这才记得,自己那日穿着的衣裙必定是春喜做的手脚。
她双眸碎出一抹冷光,“芸香,背主的奴才该如何?”
“死。”芸香应了一字。
春喜吓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