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子荀看了云歌一眼:“云歌妹妹,你这是要出去?”
云歌懒怠和他废话,牵着沈秋的手继续往前面走:“你要的药水我早就让初画备下了,你去找她便是!”
三人博身而过,云歌带着沈秋,刚要踏上殿外候着的马车,身后的贺兰子荀突然踢踏踢踏的跟了上来:“云歌妹妹!”
云歌掠他一眼:“你有事?”
贺兰子荀的目光落在沈秋的脸上,自然,也没有放过她嘴角残留的血渍,他那张低眉顺眼了三年的脸,突然显得诡异莫测起来:“呵呵呵,云歌妹妹莫要着急走,听我几句话!”
云歌扶着沈秋上了马车,面色不耐道:“有话就说,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叨咕!”
贺兰子荀在马车旁边踱了两步,突然仰头哈哈哈的纵声笑了起来:“哈哈沐云歌,你控制了我三年,是不是觉得很过瘾?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好像是被你踩在脚下的一滩烂泥?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从此再无反手之力?”
云歌双眸一沉,对赶车的家仆道:“走吧!别理他!”
“是!”家仆答应着,跃上马车,手中缰绳一嘞:“驾!”
马车缓缓往前面行驶,速度越来越快。
贺兰子荀在后面,笑得要疯了一般,一手捂了小腹,一手指着云歌的马车这边,嘶声道:“没用的!不管怎样的灵丹妙药,都是救不过她的!……咳咳咳,三年前的雪豹你们还记得吗?哈哈哈,那雪豹的爪子上面,淬的并不是一般毒物……,哈哈哈……”
马车里面的云歌心中猛然一沉,急忙对前面的家仆道:“停下!”
云歌掀开车帘,从车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不顾男女之嫌,伸手将贺兰子荀胸前衣襟一把抓住,磨牙恨道:“你刚才,说什么?三年前的雪豹?”
贺兰子荀只管不停的笑,得空的时间就剧烈的咳嗽两声,三年时间,他已经瘦得形销骨立,嘴唇泛着病态的青紫。
他笑得喘不过气来,反手搭在云歌的胳膊上面,凶横道:“没错!雪豹的爪子上面淬过世间罕见的剧毒,你们的解毒药,哈哈哈,你们的解毒药,只不过是暂时将毒性压制下去而已,三年的时间,已经是极限……再无解毒之法!哈哈,沐云歌,怎么样?你到最后,还是斗不过我吧?”
☆、221 杂念陡升
云歌听见自己的上下牙齿互相碰撞磨蹭,发出咯咕咯咕的声响:“贺兰子荀,你……”
贺兰子荀黑少白多的眼睛定定的看牢了她,片刻之后,却仰天嘶唱了起来:“大兔子死了哟莫那个二兔子抬,三兔子挖坑哟莫那个四兔子埋……”
嚣张当中透着邪气,让人心生莫名寒意!
云歌狠狠推开他,天旋地转之间,身子摇晃了两下,往地上软去。
跟过来的沈秋急忙伸手将云歌一把扶住:“沐姑娘别担心……”
云歌身子虚软,扶着沈秋的手稳住身形,深呼吸几次,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宫,宫赫莲,他,他……”
沈秋何其冰雪聪明,瞬间就明白了云歌的担心。
三年前的那夜,贺兰子荀的两只雪豹,一只抓伤了沈秋,另外一只,却将宫赫莲的手臂上面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道并不是很深的伤口,云歌当时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第一是奇怪宫赫莲并没有觉得痛,第二是奇怪那伤口渗出来的血,居然是黑色的……
当时心中本来就极度不安,不过沈秋手中有她师父赠的解百毒的药粉,又见沈秋敷了两日,伤口处就已经结痂愈合,想必那宫赫莲手臂上那么一道划伤,应该也是没有大碍。
今日沈秋突然呛血,云歌不得不担心起远在中原的宫赫莲来……
贺兰子荀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