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式的实习护士了,而非护士学员了,当然,前提是要完成结业考试。
细想之下,她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学,即使学会了扎针,包扎,基本伤的治疗,还是感觉很单薄,不够用,看来这种东西,都需要实战才行。
现在她唯一的实战对象,就只有康叔了。
四月是各类宴会频繁的时间,为了缓和法德气氛,也为了活跃众人的心情,今年秦父收到的工作单还真不少,毕竟能在宴会上有明显带着异域风格的食物也是一件很长脸的事情,急着赚钱备战的秦父挑拣之下,把能接的单子都接了,并且要求秦恬复习之余别忘帮衬家里,秦恬自然满口答应。
这一天,她跟着秦父去了一个大型酒会,等食物准备的差不多了,餐厅经理看看情况,觉得人手有点拮据,便第一个来问秦恬,有没有赚外快的意向。
战争时期,人员流动很大,很多酒会找的都是临时工,很多临时工干的都是超量的却不达标的活儿,秦恬跟着秦父东窜西窜久了,全巴黎有头有脸的酒店经理也多认识了一些,这种时候见着秦恬,都希望她能帮把手,也不介意给这父女俩多加点钱,毕竟秦恬只是玩票性质,要价不高,工作起来保质又保量。
秦恬在更衣室换了侍者的衣服,端着盘子上阵,顶替了一个据说原本是客房服务的小妞的位置,站在一个长条桌边等待召唤。
这桌上男女很均衡,大多都是德国军官,还有几个法国出名的贵公子,剩下的女的大多数著名的交际花和社会名媛,还有几个则是生面孔。
场合参加多了,再不八卦也该认脸儿了。
他们刚用了开胃菜和开胃酒,现在正在用主食,这需要等很久,秦恬有点心不在焉,她很想让秦父别干等着,让他先回家,但是又觉得秦父肯定不放心,不愿意回去,想来想去,有点心疼。
前方的军官抬起手招了招,头也没回,秦恬忙不迭的凑上前去,安静的等待吩咐。
等待的有点久,她不禁看了眼这军官,然后刚好和那哥们儿对眼。
擦!出门没看黄历。
海因茨灰蓝色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很无语的叹口气,用很装逼很欠揍的语气慢慢道:“再给我上一盅酸梅果酱,还有,给我身边的女士拿一杯清水。”
身边的女士!海因茨同学竟然有JQ了!秦恬严肃的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海因茨身边的女性,金发碧眼的大美人儿,感觉到秦恬看她,矜持而高傲的点头微笑了下。
秦恬立刻报以谄媚的微笑,然后躬身退走三步,跑到餐厅门边转达了海因茨的吩咐,又走回自己的位置。
她就奇怪了,明明不是一次看海因茨穿灰色的军官服,但是为毛盯了那么久愣是认不出来捏?
莫非他俩气场相克?
很快海因茨吩咐的东西就来了,秦恬悄无声息的给上了菜,先给女士上了一杯清水,然后又给海因茨上了果酱,期间她顺便环视四周……没有奥古斯汀。
她继续站到自己位置上,又看了一遍,果然他不在。
她算了算,自己有多久没见到奥古斯汀了……上次去送棉袄后,隔了十来天,她又去送了一条围巾和一副手套,然后,然后康叔就病了,要圣诞节了,元旦盟军诞生了,过大年康叔病危了,现在她准备考试了……期间隔个十来天就去找一次,永远见不着人。
好吧,起码有四个多月了,可真久,怎么反而就碰上海因茨呢。
秦恬有些小怨念,决定晚宴后再等会,问问海因茨奥古的情况,能问多少问多少。
期间海因茨似乎召唤上瘾,一次又一次的要这个要那个,光酸梅果酱就要了两回,等到漫长的宴会结束,秦恬差点没累瘫在岗位上。
她没等换衣服,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