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陷入沉默，良久后他拿起了电话。
“艾肯教授，是我，还没睡吧？好了，不必道歉，当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首先需要做的并不是追究谁的责任，那样毫无意义，我们需要的是解决问题。马丁曾经说过我们必须接受失望，因为它是有限的，但千万不可失去希望，因为它是无穷的。”
“其实我觉得很遗憾，这种遗憾很深刻，也许我们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是的，非常错误。你是一位大数学家，你比我更懂学术方面的事情。所以请告诉我，我们是否可以将本该属于那个年轻人的荣誉还给他，也许这样的话我们能换来合作的机会。”
“是的，没错，我希望他能参加沃尔夫奖的颁奖典礼，也许我到时候也可以赶到以国去跟他好好聊聊。所以告诉我，这个奖项是可以变更的对吗？历史没出现过这个问题？哈哈，我当然知道历史上没出现过，但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好吧，我只需要你提出这个建议，我会给谢赫特曼阁下去一封邮件的，当然你也可以代表我告诉他这是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代替我在学术界表达出对那位可敬年轻科学家的善意。”
“当然，我相信你艾肯教授，那么就这样吧。由衷希望我这次能成行。”
说完，老人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灯光渲染得五彩斑斓的世界，开始摩挲起手指上的戒指，陷入沉思。
……
以国，凌晨六点丹·谢赫特曼刚起床，手机便发出一连串的提醒，打开手机看了看，果然，在昨晚免打搅功能开启的时候竟然有好几通电话。
没有立刻回复这些电话，因为很快他便从手机收到的信息中得知了整件事的始末。
三月教授不是余兴伟而是一个人工智能？
这个消息让本来还有几分睡意的大脑迅速清醒……
开什么国际玩笑？！沃尔夫基金会在官网上宣布将奖励给了一款程序？
冷静下来后，这位基金会主席顾不上洗漱，而是先走进书房，认真的在网上看了一遍昨天以国凌晨召开的这场展示会，随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人工智能已经进化到能够审稿，能够跟学者们无碍交流，还能瞒过一众大奖评审们？
这一刻，丹·谢赫特曼脑海中冒出了跟萨克勒·伯格同样的想法，基金会邀请的这些评审们都是一群猪吗？真的作为基金会主席，他可以不在乎谁拿奖，只要不是一只只会“瞄瞄”叫的猫，谁都可以。
恰好此时，他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改成宁为？据我所知，任何国际性学术奖项历史上从未出现过这种公示了获奖之后临时换人的事情，我有更好的主意，知道吗？也许我们可以直接取消今年的数学奖！”
“这是萨克勒先生的意思？好吧，我会慎重考虑这个建议的，当然这需要在理事会上获得多数票的同意！当然，我会尽快召开理事会的，就这样吧。再见！”
随后电话被重重的挂上！
……
华夏，燕北大学。
虽然宁为在展示会上说了，今天会后没有给众多嘉宾安排午餐，但真正的重量级大佬们，还是有饭吃的。
事实上，当许多大佬开完会后压根没打算离开，而是借着参观燕北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名义赖在了大学内，作为东道主的田言真也没法不招待。
好在燕北大学内本就商务宴请的地方，于是午餐的时候，一众大佬们被带到了燕北博雅国际酒店的大包厢内。对于这次宴请其实宁为是打心眼里拒绝的，比起跟这些大佬一起吃饭，显然跟自家女人一起吃饭更有意思。有秀色可餐，谁愿意跟一帮老头子一起聊些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