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现下也不过是一样。」
侍桐慌道:「不一样!你那时是病人。」殷迟却不说话了。
她心中依稀在企盼着甚么,却不敢清楚地想,嗫嚅道:「好罢,我,我,我留在这儿。」低着头转回身来,坐在河岸,往河水里轻轻放下药草搅散。殷迟就在身前洗浴,眼角瞥到他身子,这身体她见过几次,那时湖畔撞见,只觉惊恐,替他擦澡着衣时又怕越礼,总没敢多看。此时突然心头异样,想要抬眼看分明些,又无此勇气。心想:「他只是要我帮着擦背罢?我定是将他的话听错了。。。服侍他一下也好。」拿起了布巾,在河中浸湿。
殷迟知她用意,道:「我现在好端端的,能动能走,不要你帮忙。我是要你下来一起洗。」
侍桐「啊」了一声,心中狂跳。殷迟道:「你劳累多rì,也该沐浴。。。。。。你想跟我一起的,是不是?」侍桐心中只有一个「是」字,这话又如何能够出口,羞窘?几乎要哭了出来。她不愿殷迟误会自己是在拒绝,想要应他一声,又想点头,却连点头应声也毫无力气。
殷迟微微一笑,道:「你不必答我。。。。。。」从河里走了上来,极缓极缓地除去她全身衣物,将她抱到河里。因为举动极慢,心中也越发期待,侍桐衣裳尽去之时,他实是喜悦非常。往rì与冯宿雪交欢,冯宿雪大胆主动,何曾让他如此漫长地等待?
侍桐一到河中站定,立刻又背转了身子,两手拨弄河水,竟不敢开始洗。殷迟从她手里接过被她紧紧捏得发皱的布巾,反而去替她擦洗,手势轻若羽毛。一片寂静之中,水流细细淌过两人的皮肤,河水沁凉,两人的皮肤却越来越热。
终于殷迟将她身子扳转来,一把抱住,柔情万端地开始吻她。这柔情却也只是他眼见侍桐含羞之状,有感于她对自己的付出,因此一时意动而已。他从侍桐的唇吻到粉颊与耳垂,在她耳旁低问:「现下你可以答我了。。。你想不想?」侍桐对即将发生之事似懂非懂,垂下眼睛,几不可闻地「唔」了一声,只觉他更加紧紧搂住了自己。
她的回答,殷迟早已料到,他经冯宿雪一番调教,极清楚如何引动女子情yù,要让侍桐的献身全出自愿。侍桐却是对情事一无所知,敏感万分,只这一吻,已令她遍身绵软。殷迟撑住了她摇摇yù坠的娇躯,将她打横抱到岸上,放在河岸的长草之间。
这时他俯身与侍桐相贴,再难克制高张的冲动。侍桐未经人事,只怔怔躺着,任殷迟摆布她身子,在她身上动作。她咬唇压抑了疼痛之极的叫声,种种反应与冯宿雪的香艳风情直是天差地别。殷迟心中微慌,又不愿停下,可又不知如何安抚眼前这张眉蹙泪湿的小脸,只得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唇上吻落,颠来倒去地喃喃道:「你别怕,别哭。。。」
侍桐两手笨拙地揽住他腰,也不懂回吻,竟别开了头,不好意思直视他脸。侧头见到殷迟手臂撑在自己身边,天留门黑房中受虐的鞭痕仍在,印在她陌生的、男子才有的肌肉上。她慌忙闭眼,拚命低着头,身上痛得像要晕去,心头却浮起与意中人合而为一的甜蜜。夜深风止,耳中只有殷迟越来越促的呼吸。
她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忽觉殷迟一阵轻颤,静了下来,却叹息了一声。隔了片刻,又听他道:「睁眼瞧我。」声调虽低,却似不容违抗。
侍桐微微睁眼。殷迟声音犹带喘息,道:「方才我总瞧着你,我要你也望我一眼。等我死了,你会记得第一次是跟我。。。跟我在一起。」侍桐眼睛又睁开了些,正望见殷迟神情,深幽眼神中竟真有着担忧,当真怕她来rì会忘记了自己。
这一瞬间,侍桐的窘迫不安消失了,身体的痛楚彷佛也不再难当,心中忽感无限笃定,她努力望进那眼神,声音细微、却毫不犹疑地道:「我永远也不忘记。不会忘记这晚,不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