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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2 / 5)

豫让死了,赵无恤没多久也死了,韩魏两家的门客们纷传,是豫让精诚所至,把赵伯骇死的。

张孟谈和高赫都慢慢地没了下文,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死的,不过逝者如斯,他们想必也早就死了的。

赵家变了赵国,汾水上的那座新桥,也被命名做“忠义桥”,以旌豫让之忠,赵伯之义,可是汾水东西的军民百姓,却更喜欢叫它豫让桥。

如今赵国已成故事,汾水也不复淙淙之声,那座豫让桥,当然也早没了踪影。

豫让的故事倒还很有些人说起,不过年复一年,口耳销磨,早就被传得不复当初景象,豫让泉下有灵,冷不防听见,怕也不敢相信,这故事里的英雄豪杰,说的便是他区区在下罢?

(完)

………【桓桓于征】………

北方的天就是这般古怪,这不,洛河的融冰刚消,嫩嫩的春色,便已挂满了王城内外的杨柳枝梢。23Us.com

“真是的,才三更多么,天居然差不多亮了。”

棺材阿吉缩着脖子,一面揉着惺忪的睡眼,一面慢慢往外走着。不远处,王城东阙的橹楼,已薄薄披上了一层晨曦。

棺材阿吉是周王城有名的大富商,不过由于棺材这宗买卖多少有些犯忌讳,所以只好孤零零把门面开在城外。

棺材铺这行当的习惯,原本是晚睡也迟起,阿吉当然也不会例外。不过近来这些日子,他却起得早多了,不但是他,城里差不多所有值得一提的商人,都一下变得忙碌异常。

城门边上的粥铺早已支起了摊子,却并没太多主顾,一个全身灰衣的瘦削汉子,拎着个竹笼,哆哆嗦嗦地站在桌边,不时向道上张望几眼。

“杵臼,带来了么?”阿吉不紧不慢地踱过去,气定神闲地坐下,抬眼看了看杵臼手里的竹笼。

“喏,这不是。”杵臼,王城上刚刚下更的更夫,略走近了半步,扬了扬手里的竹笼,一对不肥不瘦的母鸡,正蹬着惶恐的小眼,不知所措地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阿吉捂着鼻子,往后挪了挪**,皱眉道:

“不是说好了押三只给我,怎么变了两只?”

“老板,你行行好,俺就要出征卖命,总得让老婆孩子尝尝肉腥罢?唉,柴都没有,还是劈了门槛炖的那只鸡呢……”杵臼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再说,你赁给我的那面盾,两司马说是夹锡的,用不得……”

阿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听他们的,我的盾用不得,武库的玩意儿就用得?发给你的那根殳,连柄都烂成三截了,不是么?再说了,你这对鸡我又不是要,不过抵押么,说好了你跟王师凯旋的时候用虏获赎回,我还要搭料搭水,怎么样,你要觉得不划算,把盾还我,这买卖就算咱没谈过!”

“别别……”杵臼连连摆手,正待分说,却听一个清亮的声音,施施然从身后响起:

“阿吉,你这奸商,寻常计较点缁铢末利,上智与下不移,我们不来计较,也便罢了,如何王师行讨,虎贲将发,你却动起将士们的歪脑筋来?”

阿吉不待抬头,已知是谁,半句话头涌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陪笑道:

“季全夫子,请坐,喝粥,喝粥——杵臼啊,那盾你只管拿去使好了。利钱好说,好说。”

杵臼舒了口气,作个揖,逃也似走了。

季全夫子负手立在桌边,神色得意之至。

阿吉抬眼看着他,今天不知为什么,这个早就瞎了一只左眼的糟老头子居然整整齐齐地穿戴起久已不穿的下士命服,峨冠博带,青布长袍,虽然峨冠是补过的,博带是打了结的,青布长袍也早就截了下摆以便耕作,不过拾掇起来,却也是分外的精神。

“看甚!”季全正襟盘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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