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全場都安靜了。
總秘書長怒視著四城的秘書長,繼續道:「軍政部的消息都說了,頭目在四城的摩甘比酒店出沒過,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們法院的基層與警部、安保部等已經搜查了三天,還戒嚴了哨卡,就是找不到是不是?哈,結果呢?結果就是三城的聖紀佛教會聯繫了警部稱教會又他媽起火了,警部一看才發現已經燒死了倆通緝犯!你怎麼回事?」
我看向四城的投影,發現四城投影上坐主的人臉色尷尬道:「確實戒嚴了啊!那人家背後畢竟有摩甘比支持,誰知道到底怎麼進到三城的!要我說,三城的秘書長也有責任!」
總秘書長的視線也投了過來。
媽耶,看我幹嘛,我是轉學生!
這一刻我更加汗流浹背了,通緝令的頁面還投影在正中心的會議桌上,我看著那張該死的被評論彈幕遮擋的臉,咬牙切齒起來。
你大爺的,你屁大點事怎麼就能給我吹出一陣颶風呢,這關我啥事啊,啊?
坐在一旁的鐘雨便扯了下我的衣服,附耳說了什麼,我點頭,隨後看向總秘書長,道:「通緝令的事,我這邊是讓我的部員們跟進的,由於我是代行秘書長,許多事情還正在熟悉。針對三城與四城的哨卡的戒嚴,我這邊其實不太清楚。」
話音剛落下,總秘書長那如雨水般落下的罵聲朝我襲來了。
我依然眯著眼,唯恐被人指著問為什麼我和陳行謹長得像。
不過由於我是個代行秘書長,又剛上任,目前只是挨了頓罵,尚未有更多處罰。冗長的會議聽得我昏昏欲睡,不過我仍然得到了一些信息量,比如,二城與四城的秘書長好像對我意見很大。
在中心城秘書長,也就是總秘書長几乎快停止對我的辱罵時,他們一個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我和教會關係匪淺,一個質疑我業務能力有問題,讓我的被辱罵時長延續了大概三分鐘。
會議結束後,始終也轉到了八點半。
老天爺,今天怎麼剛開始啊。
我情緒崩潰地離開了投影會議室,走向我的辦公區,鍾雨與一行秘書助手跟在我身後。等進了秘書長專屬辦公樓層時,幾個秘書組長都離開了,她才蹙眉道:「你在擔心什麼?」
我按下指紋,辦公室的權限層層打開,粒子玻璃上有著鮮亮的藍色光影。在光影中,我看見監視屏里的自己,穿著黑白相間的法院制服,徽章與鏈條掛在胸前,帽子上的裝飾也閃閃發光。
很好,很正經。
我笑了下,走進辦公室,將帽子搭在一邊,「我沒擔心什麼啊,你說的那些話雖然專業謹慎,但是太長了,我記不住。」
鍾雨蹙眉,道:「但你那樣說話,會讓總秘書長的印象不那麼好,你現在還是代……」
「沒錯,我是代行秘書長。」我截斷了鍾雨的話音,望著她,「人人都知道我的不專業,不謹慎,以及不正規。你們也是,對不對?」
鍾雨的臉色有些僵硬。
「怎麼啦?我沒別的意思呀。」我覺得她的表情有點好笑,拍了下她的肩膀,學著電視裡老謀深算的人的樣子深沉道:「我知道你們是忠心的,也絕對沒有越權的意思,並且你們也認可我處理事務的能力。但是我覺得,你們的完美標準,不那麼適合我,不是嗎?」
「李默先生——」
鍾雨的話再次被我的拍肩打斷。
我道:「他把你們交給了我,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原來和安德森旗下公司的合同也轉到我這裡了吧?」
鍾雨張了下嘴,道:「是的。」
我也道:「別那麼緊張啊,現在他管不住你們的,就算真的揮著鞭子上門打你們了,我幫你們打回去。」
我又道:「在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