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心中生出下意識的嫌棄,「先不說這個,你頂著這個去相親,不太合適吧?」
「哪裡不合適,你不知道嗎?現在就流行我這種時髦潮男。」季時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驕傲地翹起了二郎腿,胸肌撐滿了襯衫,扣子緊繃。看得江森一陣噁心,十分想打他,但他很快克制住了,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跟誰相親,但是既然能跟你見面,那必然是身世不凡的家族,你知道世家是多麼……封建的。」
監察官普遍從眾議會中選擇產生,眾議會則基本都是各城的榮譽居民組成,即便有不少世家試圖安插人員進去,但從現在的結果來說,六名監察官當中,依然有半數以上的平民。
而在單獨權力代表之中,監察官的權力僅次於聯邦最高單獨權力代表督政官。
一步登天不過如此。
但也正因此,不少出生平民的監察官,往往會發現單獨權力始終受諸多議會權力掣肘而發瘋,要不然便是在體制內處處被針對而痛苦,又或者是作為「律法」的代表而承受過分的壓力精神崩潰……總而言之,在精神病高發的監察官群體中,季時川是江森見過情緒最穩定的一個。他情緒穩定到被暗殺時還能開玩笑,就算眼睛被打瞎一隻還能打在網上吹牛自己是天生異瞳並且打單身tag。
某種意義上,江森還挺欽佩季時川的。
沒皮沒臉,活得開心。
「無所謂啊,看不看得上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把我這漂亮的身材和臉秀一圈。」季時川大笑起來,語氣輕鬆極了,「再說了,我說過了我是個有審美追求的人,沒點姿色的oga我也看不上,家裡有錢當官更不好拿捏了。這麼說,我果然還是適合找個平民,萬一我再得罪誰能去牢里給我洗衣服那種賢惠的。」
「可以了,不要再說了,晦氣。」江森沉默了幾秒,深深嘆了口氣,「珍惜吧。」
季時川蹙眉,「啊?」
江森薄唇動了下,才道:「就珍惜還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吧,我現在好像對oga提不起興趣了。」
「很正常,亞連那種oga,正常人不會提起來興趣的吧?也不對,你不一樣。」季時川又笑起來,眼睛眯著打量江森,昂了下下巴,「你還蠻標準的。」
江森挑眉,「什麼意思?」
季時川道:「霸道、清冷、暴躁。」
江森:「……這三個詞能放在一起?」
季時川道:「你們這種人家還真不一樣,一看就知道小時候不看垃圾電視小說。」
「算了,不跟你貧了,都幾把哥們,你到底檢查出什麼問題了?陽痿?」季時川話音還沒落,便看見江森捏起東西就朝他砸,嚇得他閃了下身子,「不是,我這也不是嘲笑啊!急什麼!」
「閉嘴吧你!」江森冷聲道,沉默了一陣,才道:「我都說了和身體沒有關係。」
他扶住了額頭,面上浮現了幾分遲疑,最後才道:「是腺體。」
季時川眉峰微挑,「坐黃瓜——」
江森眼神陰戾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閉嘴了。
「不是我的腺體。」江森又道:「是我有個朋友。」
季時川從煙盒裡掏出了根煙,下一秒,又被江森斥責:「收回去,這裡有一點菸味我就殺了你。」
季時川:「……」
嘖,聽故事沒根煙也沒勁了。
他百無聊賴地將煙放回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細長的煙盒,又聽見江森道:「你還記得我之前測試過信息素的事麼?」
季時川道:「你替你朋友測的?」
「……嗯,他之前跟我說,他在面對某個人時會察覺不到信息素的抵抗。他們都是alpha,然後一次他們發生了衝突,不知為何,信息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