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的表情逐漸恢復了平靜,眼睛裡只有全然的空茫,眼淚從眼裡滾落,又落到了肩胛之上。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幾乎無法忍受住一般。
不錯,知道你拿捏不住我這件事,就可以了。
我算了下時間,再次長嘆一口氣,攥著拳頭,硬生生也擠出了點淚水。
斐瑞望著我,許久,濡濕的薄唇才張合了下道:「我好疼。」
他稍微抬高了頭,脖頸上的血痕十分明顯。
我也很上道,立刻咬牙浮現出掙扎狀,然後轉過身,故作遲疑地朝他走過去。剛走幾步,斐瑞卻已經抓住我的手腕擁住了我,抓著我的手急迫地去撫摸他的傷口。
但沒多時,他便近乎強硬地將我推到了沙發上,濕熱的吻從眼睛開始吻。
「我不是要挾你,可是,我只是很難過。」斐瑞執著地糾纏著那個話題,「如果你和艾什禮沒有婚約,你會選擇我嗎?如果當時救你的是我,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拒絕我了?為什麼你現在不能標記我呢?」
「標記我吧。」
「標記我好不好?」
「我願意被你標記,我想被你標記,讓所有人都知道好不好?」
斐瑞幾乎要失去了理智,他全然忘了我現在是個oga,似乎又陷入了某種幻想之中。在這個幻想之中,他疼得面色蒼白,疼得咬住了舌尖,疼得無法說出話來。
我靜靜地看著他。
世界稱頌愛,世界詆毀愛。因為現在只有愛,像是誰都可以觸碰到,誰都可以評論的東西。畢竟像權力金錢地位出身職業才能,這些與生俱來的東西誰也無法置喙。
斐瑞的熱氣打在脖頸,我抓住他的金髮,想要將他推開。
但下一秒,斐瑞卻一轉過頭,用臉貼住了我的手。他望著我,濕漉漉的金髮貼在緋紅的臉頰上,眼睛裡有著某種專注,但卻伸出一節舌尖舔了下我的手腕。
我立刻推開他,強忍主易感期的躁動,道:「對不起,斐瑞,讓我回去冷靜下吧。我已經太累了……」
我站起身往外走,一面拿著終端回消息。
該給他的希望也給了,他應該會老實一點。果然,這次我離開,他沒有再留我,我甚至聽見他的笑聲。
煩死了,現在是絕對不能見江森的,無論如何必須打發走。
我正琢磨著措辭,卻收到了一條季時川的消息。
[季時川:我等你好久了,下來了嗎?]
什麼東西,我一點開才發覺,他幾乎跟江森前後腳發了幾條信息過來,只是我沒有查看。
我翻了翻前面的話。
[季時川:江森要去見你了,我可以幫你拖延過今天。]
[季時川:前提是,今天你得陪我。]
[季時川:搞定了,他現在又要去開會了。]
[季時川:我到了,就在你們學校門口。]
我看得有些煩,只得迅速下樓往學校門口走,卻又見他發來了一條信息。
[季時川:你怎麼還不理我,你是不是在跟別人玩,你就不怕易感期突然來?]
這一刻,我感覺我的煩躁達到了頂峰,但我並不確定是易感期的影響還是我現在心情的影響。
我深呼一口氣,加快腳步往大學門口走,剛走到門口,便看見季時川朝著我招手。他笑得倒是開心,開口便是:「你倒是……理理我啊。」
我想了想,道:「我不是忙嗎?」
「忙什麼?」季時川笑了聲,「忙著和斐瑞在一起嗎?」
他指了指鼻子,「我的嗅覺還是很靈敏的。」
我偏開視線,道:「對,所以——」
「所以你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