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大皇子送回北郴国去。”
皇上不解地问:“就这么放了九皇子,不是太亏了吗?”
“怎么会?”沈洛笑道。“九皇子回去,肯定不会放过大皇子,而九皇子的外家是镇南将军季家,他的亲舅舅就在边关镇守,手里有兵权。依臣所见,大皇子到时候肯定活不成了。”
皇上沉吟着问:“那如果对方不动手呢?”
“咱们替他动手啊!”宣羽在一旁笑嘻嘻地说。“宸哥儿如今就在北郴国,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他还配当我儿子吗?”
说到这里,他有一种为人父的异常骄傲感。
冷绍丰道:“大皇子的外家是西路大将军范家,他若是死了,北郴国的朝局马上就会生变,到时候九皇子再一死,就热闹了。听说北郴国的皇帝燕鹏天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九皇子,皇上,你猜,如果九皇子死了,那燕鹏天会不会吐血呢?”
沈洛道:“只要燕鹏天一死,北郴国就彻底乱了,到时候,咱们就只剩下看热闹了。”
他们三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把话说得乱七八糟的,但是皇上却听得若有所思,手上不停地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的一枚翠玉扳指。
……
沧澜王朝的君臣几人凑在一起出坏主意暂且不提,却说北郴国最近有一个人很出风头。
此人貌美如花,人比花娇,整日里身着一袭纯白色的道袍,头戴斗笠,如雪色一般纯洁无暇,每天在闹市里为人算卦,每卦只取一两银子,每天只算十卦,算完就走,绝不留恋。
第六百二十三章 排队领牌
据说,此人算卦极准,不准不要钱!
据说,那一日,他好心好意地拦下当朝七公主的马车,告知七公主若不折返回府,当天会有血光之灾,七公主不信,最后平地摔了个狗啃屎,鼻子差点撞歪了不说,还险些破了相。
就在那一日,一阵轻风拂开了他斗笠上的防尘纱,露出了他的真容,从此以后,他的卦摊之上便人满为患,前来卜卦算命的人多得犹如海里一波一波的咸带鱼,时常造成交通堵塞!
再后来,这位自称沧海的道士不胜其扰,遂不再出现,结果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查出他落脚在城西十里坡的普桥观。想找他算卦的人顿时蜂拥而至,每日聚集在道观门外,只求能得这位有半仙之体的沧海道长指点一番。
沧海道长盛情难却,便在每天晨起,在后堂与人算卦。
依旧是一两银子一卦,但他每天只算十卦。
人多怎么办呢?他找了个小道童,每天给排队之人发号牌,预约时间。
三公主看着府中下人送上来的牌子,所谓的牌子,不过就是一张纸,上边写着年月日和时辰,意思就是哪天什么时间去算卦。
不过时间是半年以后。
“你就是这么办事的?”三公主突然之间勃然大怒,将手里那张纸团成了一团砸到那办事的婆子脸上。
别说,她瞄的还挺准,纸条快准狠地砸到那婆子的眼睛上。
那婆子一闭眼,赶紧诚惶诚恐地给她磕了个头,“公主殿下请恕罪,奴婢无能,实在是人太多了,奴婢排了整整一天的队,才拿到的这张牌子。”
三公主大声骂道:“你就没跟她说,是本公主要算卦吗?”
“奴婢说了,奴婢怎么能不说呢,结果那道童说,就算是天王老子找他师父算卦也得排队。”那婆子心里别提多憋闷了,为了排队,她整整一天滴水未沾,连茅厕都不敢去,结果好不容易求回来了牌子,三公主还骂她。
沈蔚蓝赶紧在一旁劝道:“公主殿下,快别气了,气大伤身,若是病了可怎么是好?如今您可是欧阳公子心尖上的人,若是您病了,他还指不定怎么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