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自己个面子,没想到她居然没来!
文二夫人坐在一旁,手上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听见她这话,不禁“咕”的发出一声轻笑,“你天天把门户守得那么紧,门都不让我出,生怕我去找那小贱人的麻烦,如今怎么样?人家理都不理你。”
文三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堂姐,话不是这么说,什么事不得讲个先礼后兵,她识抬举,咱们就好好商量,不识抬举咱们再另说。”
“另说?你说得轻巧!人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这大户人家的气派却学了个十成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里门户紧,护卫又多,还都是高手,你能使出什么法子才能见到她?”文二夫人语带嘲讽地说。
文三夫人神情略有些尴尬,“我总能找到机会的!我就不信,她就永远都不出门了!”
“二夫人,您可千万别生气,若是气坏了自己可划不来。”崔大娘在一旁劝道。“依奴婢的意思,瑾瑜小姐家中不是正在盖房子吗?等房子盖好了,咱们去送礼,到时候奴婢再将她引出来就是了。”
文二夫人平稳了一下自己愤怒的情绪,扭脸瞥了她一眼,“那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再过段日子,河道就会冰封,到时候水路不通,陆路难行,咱们说不定就要被阻在这里了。”
“为了老爷的子嗣,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二夫人您就忍忍吧。”
因为之前闹马贼,沈蔚蓝家中的下人都死得差不多的,活下来的除了祝老四以外,就只有孙宝来家的一双儿女,所以沈蔚蓝合计着,等家里盖了房子之后,还是得买几房下人帮忙操持家务才是。
不然的话,不说别的,单是这一大家子的饮食,就得有一个专门的人来负责。
还有马厩里的牲口,也得有人管。
诸如洗洗涮涮之类的活计,她觉得还是找个年纪大的婆子来做,毕竟是整天接触凉水,像是大妞和杜希诺她们还是年轻的小姑娘,整天同凉水打交道的话,怕日后嫁了人,对生育不好。
所以,她考虑了之后,便打发了随忠义去城里的牙行买两户人家回来。
随忠义做这种事情倒是驾轻就熟的,很快就把人买回来了,一共是两户人家,一户姓汪,夫妻二人都三十刚出头的样子,带着一个八岁的小女儿,另一户姓季,是个四十多岁的寡妇,男人死了,欠了不少帐,把自己卖了,好让儿子和儿媳妇好好过日子,也省得拖累他们。
沈蔚蓝见了见人,就把他们留下了,让季大娘干那些洗洗涮涮的活计,姓汪的那户人家男人名叫汪福泉,让他干些洒扫的活计,女人姓孙,让她负责做饭,他们两个的小女儿名叫汪小珍,已经八岁了,懂事了,沈蔚蓝便安排她跟着孙大娘在厨房里帮忙。
至于马厩里那些牲口,就交给祝老四来照顾。
陆续的,地里的庄稼熟了。
今年果然是大旱之年,听说全国有许多地方都颗粒无收。
不过沈蔚蓝的庄子因为装了水车的关系,倒不至于颗粒无收,但是减收是必然的。
听庄头的意思是,今年收的粮食能有往年的六成就很好了。
但是周围很多农户都是颗粒无收的,不过有几个大户也做了水车,所以情形不至于太惨。
沈蔚蓝将新收的粮食留了两万斤,放在库房里,以备日常食用,将前两年的存粮全都拿了出来,并剩下的粮食全都派人送去了县衙门。
她没打算自己进行赈灾,一是没有人手,就她家里那几个人,根本就不够使的。
而且,她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她是在宣宸他娘的身上学来的,自从前世,她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是一个大的罪过。
所以,官员也好,百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