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者。
所以,不管这一次遇险,她和文二夫人最后能不能脱险,此时此刻,她也必须要为文二夫人出头。
如果脱不了险,这是命,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一旦她和文二夫人可以脱险,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对文二夫人带来极大的影响。
文二夫人日后必定会很疼爱她的!
反之,如果她今天眼睁睁地见文二夫人受气而无动于衷,等日后有了回府的机会,那文二夫人肯定不会待见她的。
果然,文二夫人十分欣慰地望着她,心中暗道,这个女儿自己算是没有白养,患难见人心,这种时候,她敢冒众怒替自己出头,也不枉自己养了她一场。
想到这里,她柔声道:“心儿,快过来,瞧你,弄的一脸都是血,盈儿,快帮她用水擦擦脸。”
崔大娘赶忙爬到栅栏跟前,伸手抓起水瓢,舀了一瓢水,打湿了一条帕子,递给文慧心,让她擦脸。
但是血迹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擦干净的,她只是约略地擦了擦,看起来不那么吓人了,才开口道:“先给母亲食物和饮水。”
下人们不敢再争抢食物,有人献出自己抢到手的窝头。
文慧心示意崔大娘接了,递给文二夫人。
没人去理会躺在地上抽搐的桃子,由着她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虽然窝头又冷又硬,但是文二夫人也是饿极了,就着凉水硬是吃了一个。
文慧心宣布道:“现在咱们都是阶下囚,如果能逃得出去,咱们就能一起逃出去,如果逃不出去,咱们就得一起死在这里,所以,现在咱们必须得齐心合力才行。不然的话,就算你们今天吃饱了,明天也是个死。”
说着,她看着粗如儿臂的木头栏杆,计上心头,她举起手中那根沾了血的银簪子。
她把簪子递给崔大娘,“这栏杆是木头的,再坚硬的木头也会被磨断,咱们轮流用金银的簪子一点点的磨,早晚能磨断一根栏杆。一般情况下,只要头能钻的过去的地方,身子就能钻过去。到时候,我们就能逃出去了。在这段期间,所有的食物和饮水都由我来分配,我会平均地分配食物和饮水,大家不得争抢,要保证每个人都能回去丞相府。”
她这么一说,下人们纷纷点头,从心里赞成她的话。
……
文二夫人这边如何研究逃跑的策略暂且不提,却说沈蔚蓝这边。
“宸哥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这天傍晚,沈蔚蓝将一个木头匣子放到宣宸的面前,匣子里是家中的房契、地契,还有几处庄子的契约。
宣宸讶异地望着她,“这是做什么?”
沈蔚蓝认真地说:“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些房契和地契全都换成我娘的名字。”
“为什么要换成你娘的名字?”宣宸有些奇怪。
“这是我在娘家置办下来的家业,想留给卓哥儿。”沈蔚蓝垂眸,掩掉眼底的那一抹异样。“总不能日后我嫁给你的时候,还攥着娘家的产业。”
“说得也是!”宣宸没有察觉她异样,笑了起来,很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那你把东西交给我吧,我明天替你去衙门办这件事!你也乏了,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沈蔚蓝笑着将他送了出去,看着他走进对面那间屋子之后,她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她缓缓地转身在炕沿上坐下,忽然间就觉得很累。
不是身体上的那种疲累,而是从心中往外涌出的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她娘虽然已经成功地嫁给了沈洛,她也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继父,但是对她而言,所有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头一桩麻烦便是文墨,如今,文二夫人已经知道了卓哥儿的存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