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摇了摇头。
“要不要吃一口?”她把整支冰淇淋伸到他面前。
“我又不是孩子,吃什么冰淇淋?”他好笑地看著她。
“照你这样说,我就是孩子了?”她偏著头问。
“你是孩子心性。”他笑她。
筱海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即张大嘴巴咬了一大口冰淇淋,然后拉过他的领子将他扯下来,接著那张满是冰淇淋的嘴就印上了他的。
她报复地把冰淇淋弄得他满脸都是,虽然她嘴边也一圈白白的胡子,但是放开他时还是哈哈大笑起来。
“孩子,爱吃冰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她拍了拍他肩膀,老气横秋地说。
原驭被她弄得满嘴都是冰,警告地瞥她一眼,随即朝她俯下。
“啊,你不行——”她看出他的企图,尖叫著要跑开。
但是原驭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将她圈在怀中用力地吻了起来。
她脸上的白胡子变成一个更大的圈圈,圈住了她,也圈住了他。
原本原驭是在合欢山上订了旅馆,但是筱海吃晚餐前就开始头痛,然后愈来愈不舒服,最后连晚餐都吐了出来。
一开始原驭还以为她吃冰冷到,说不定是感冒了才引起头痛。没想到他去跟旅馆主人问附近有没有医院,才被告知她可能是高山症状。
由于山上没有比较好的住宿环境,就连棉被盖起来也湿湿的,筱海没办法躺下睡觉,只要一躺就觉得呼吸困难。
“这样不行,我看你脸色太差了,每次躺下去嘴唇都发紫。”原驭紧蹙著眉头,看起来比她还难过。
筱海虚弱地笑笑。“说不定等我身体适应了就好了,你不要担心,先去洗澡休息。”
“这样不行,我们下山去好了,我不想要你出来玩还这么痛苦。”
“可是天黑了,山路不好开吧?再说这样好乌龙喔,明明是来合欢山的,结果合欢山跟我身体不合!”筱海从来没有过高山症,不知道高山症这么痛苦。
“不要紧,我们下次有机会再来。”他看她难过很心疼,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将她抱进怀中半躺著。
他从不知道心情被一个人牵引著是这样的感觉。她笑著闹著,他也跟著快乐;她病了不舒服,他也跟著忧愁。
“还有机会吗?你那么忙,下次来可能是十年后了。”她还有心情调侃他。
“不会啦,我保证下次再带你来,现在我们去退房,开车下山去了。不然我听说有的人高山症严重,会整晚不能睡,那你明天也会很不舒服吧?”
“整晚不能睡?那我明天怎么玩?”她真的觉得情形不大妙。
“所以我们还是走了,海拔低一点的地方是清境农场,那里只有两千公尺,如果你还能适应,我们晚上就先住那边。”他开始拿出外套帮她穿著,然后把他的围巾也围在她身上,没多久她就被包得密不透风了。
“清境农场喔?好好好,我听说那边风景也很漂亮。”筱海的情绪又提振起来了。
“说到可以玩就开心,你这样的性格也好,忧愁不了太久。”他笑著提起行李,一边把她紧搂在身边。
筱海靠著他,感觉非常的安全。
即使她现在身体很不舒服,人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山上,物资缺乏,但她相信他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必要时就算要—路开回台北,恐怕他都会这样做。
于是两个人退了房,原驭将她扶上车安顿好,这才回到驾驶座开车。
筱海因为被高山症折腾了一阵子,整个人累了,就这样躺著打瞌睡。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车子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一原驭。“她轻声地唤,正考虑要不要下车找人时,原驭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