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嘴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卿容容伏在风莫离怀中喘着气,听着他加剧的心跳,忐忑的芳心锁在这男人的身上。
风莫离。
君能否莫离?
第三章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卿婳儿从父母那儿告退出来,回到自己的绣楼。
埋头在灯下做针线的卿容容听到脚步,吓了一跳,将手上绣了一半的荷包藏在了身后。
她的反应若没有这么激烈,卿婳儿绝不会注意她的动作,反正她有闲时本就是在做针线,但此际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一惊一诈,反引起她的疑心。
好整以暇的主子在巴不得她从眼前消失的小丫头身旁落座,目光落在心虚的渐渐泛开红晕的俏脸上,故意好奇地问道:“容容在绣什么?”
卿容容近来早出晚归,只看她容光焕发的俏脸便可晓得她定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加上她眉梢眼角柔情无限,若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卿婳儿真是枉活这么大了。
容容有心上人了。
卿婳儿接过卿容容低头递出的青绸绣囊,淡雅清艳的玉容上禁不住浮起笑意,轻柔的声音揶揄着抬不起头的少女:“好用心的手工呀,嗯?容容。”若被砸下大把银两只求得容容一条“省事”绣帕的夫人小姐们看到,还不抢翻天了?
卿容容羞得求饶的道:“小姐。”劈手抢回教自己无地自容的罪证,于事无补地塞进桌下架着的针线篮。
卿婳儿闲闲地屏退随侍的另两名侍婢,出奇不意地问道:“容容要送给谁的?”
刚湮灭了证据的卿容容脸上的红潮涌向脚底,好不容易镇静了点,招供道:“小姐不认识的人。”
卿婳儿娇睨她一眼道:“我不会以为你喜欢大哥。”她认识的男人,则只有父亲与大哥,皆因卿家仅剩下他们这一支,而母亲的两位姐姐生的都是女儿。
卿容容苦恼地道:“所以我说了名字小姐也不知道呀。”那可恶的小子则早在首次摸进卿家之时便欣赏过她家小姐的绝世花容了,还气煞人地说:“为何那样国色天香,优雅高贵的美人会调教出你这样的野丫头?”当下被她揍得满头包。
卿婳儿叹笑:“说的也是,是怎样的人物得了我家容容的芳心呢?”
卿容容侧首,努力地将风莫离的“伟大”形象描绘给她敬若天人的小姐听:“呃——他有点无赖,喜欢对人动手动脚,又自说自话,都不问人家的意思,又爱打混,天天游手好闲的四处逛,什么事都不做……”
不有,他很色,整天只在街上找美女看,又很贪吃,看见什么都嘴馋地要尝一尝。还有,他油嘴滑舌,又爱胡闹,做什么都不看场合,兴致一到就想在大街上抱着她亲。还有……还有……
卿婳儿形状美好的香唇惊愕地张了开来,不解地道:“听起来似不学无术的浪荡登徒子,容容就喜欢他的这些吗?”容容的眼光有问题吧,她怀疑了起来。
卿容容诚实地点头,在小姐质疑的目光中努力想找出风小子的优点,却汗颜地发现一样也没有。
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美德。
一颗小脑袋沉重地垂下去,检讨起自己的眼光。
卿婳儿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惭愧的小丫头:“真的一点好处也找不出来?”
他有助人为乐的啦,不过那是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
他挺尊重老人的,不过每回斗嘴都要赢过天叔。
他的武功还不错,可是他自己说过要不是小时候没做完当天的功课会被打屁股的话,他是喜欢爬树掏鸟蛋多过练功的。也就是说,那是逼出来的结果,与他的勤奋无关。
他的胆子很大,绝不怕事,然而却也太会惹事生非了。他们认识了十一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