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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4 / 4)

同神话中的梦境一样的美丽,陈一凡往前走想过去看个究竟,但是她怎么也过不去,五彩缤纷的彩虹射得她眼睛很痛。陈一凡一身大汗惊醒了过来。她给单彤拨通电话,单彤正在一个酒吧里和行走在西域的老外聊天,单彤说我知道你的梦是什么意思,那彩虹是通向天堂的桥,谁也不可能随便上去,上去了就是死亡,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死亡是人在出生的那一瞬间和天堂中某个人的约会,这个约会是必须上帝召唤你的时候你才能从彩虹上面走过去,否则你将去不了天堂而是掉进地狱,……单彤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陈一凡感到头剧烈的痛,这段时间她患上一种莫名奇妙的怪病,一做恶梦后头就剧烈疼痛,那种痛就如用小刀子刺破头骨在她脑髓里搅动一般,去医院什么都检查了找不到原因,她只好在医生的劝说下整天都是靠镇静剂度日,镇静剂的剂量越用越大,成天昏昏沉沉。她觉得自己好不了,她想如果头就这么成天痛下去岂不等于用刀子一刀一刀把自己慢慢杀死,如果死是这样的折磨人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活着就是等待有一天在痛苦中慢慢地死去?死亡应该是生命的一种解脱,让生命从一个世界去到另一个世界的门,那是很美丽和隆重的一种仪式,不应该带有一丝毫的痛苦。于是她开始停止了服用镇静剂,她把医生开给她的安眠药都收起来,她希望这些镇静剂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美丽的惊喜。头部剧痛一次一次的把陈一凡从飘忽中唤醒,或许这是生命在用疼痛的方法唤醒自己的所有感觉器官,然后让自己感觉到生命的存在吧?

那年陈一凡把老蝈蝈接到C城来过年,她和老蝈蝈在一家面馆吃牛肉面,老蝈蝈心花怒放地品尝那碗牛肉面,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陈一凡看着身边这个快乐的老人就有了家的感觉。年一过完,老蝈蝈说他想回到坝上,陈一凡说过了夏天再回去吧。也就是在那年的夏天,C城正好这里闹瘟疫,每天都在死人,消毒车到处洒药水,C城的人整天都被泡在消毒水里。人们带着二十几层的大口罩,最后药店连口罩都没有卖的了,人们就把女人的卫生巾带在脸上,一时间,大街小巷都是脸上带着卫生巾的人。李光明说简直伤风化,单彤说什么叫风化?人为的规定,你不记得我们的祖先都是没有穿衣服的了吗?救护车的鸣叫给C城的人带来了恐慌,街上一片萧条,梧桐也脆弱得稍微有一点风树叶就簌簌地掉个不停。那天老蝈蝈站在露台上看风,看着看着老蝈蝈就开始战栗,气紧,顿时一股冰凉的冷气从陈一凡的脚下往上窜,她明白发生什么了,她的恐惧开始一直上升到她的喉管,等救护车来到的时候,老蝈蝈的脸色成了深紫色,那是一种死亡的颜色,老蝈蝈一送上救护车陈一凡眼前一黑,以后的事情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她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老蝈蝈很安详的躺在一个玻璃盒子里面,她的心情也安静下来,她靠着这个透明的玻璃盒子,她惊奇的发现这玻璃盒子里老蝈蝈怎么成了自己的父亲,父亲脸上挂着婴孩般单纯的笑容,陈一凡看见自己还扎着羊角小辫,这是在机场还是在火车站她有些恍惚。有人在念悼词,每个人的悼词都是一样的,只是在进行这个仪式时主持人要问清楚死者的姓名身份等等一些细节换上去就行了,然后主持人很专业的用一种十分煽情悲伤的情绪在哀乐的伴奏下念完悼词,周围的人都哭的一沓糊涂,陈一凡却没有一点点悲哀,她看着发生的一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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