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宝珠一把推开了董鄂氏,喊着殿兰,却没有让昏迷的殿兰清醒。
“这是怎么了?”赶过来的觉罗氏看到女儿衣着散乱,更是满脸的鲜血,几步跑到殿兰身边,把殿兰脸上的血液擦干,却发现女儿脸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不停往外溢血,而嘴角也有血流出来。
“宝珠快去叫太医,”费扬古也看到了女儿如今的惨状,一把拉住正往外轻轻挪着步子妄图逃离现场的董鄂氏,“宝琳,你去找四贝勒,说殿兰被奸人所害,立刻让他禀报皇上,事情涉及到九阿哥夫妇。”
“不关九阿哥的事儿,”董鄂氏被抓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但依然不敢惊动九阿哥,“是我自己来找殿兰叙旧的,与九阿哥有什么相关?”
“有没有关系,自然等到皇上来了再说。”费扬古吩咐随同福晋过来的嬷嬷按住九福晋,别让她跑了,这才闪身到殿兰身边,探了探女儿的脉搏,“夫人,不会有事的,我虽然不是大夫,但是殿兰的脉搏很有力,没事儿的。”
“怎么会没事儿?”觉罗氏呜呜哭了起来,“你看看,你看看,殿兰还在吐血呢。脸也被毁了,这得多大的仇怨,柔嘉,怎么说殿兰也是你表妹,为什么要下此狠手。你已经是九阿哥了,殿兰根本不会是你的绊脚石,你为何要害她。”
“那拉夫人认错人了,”董鄂氏梗着脖子,“我是董鄂七十的女儿,哪里跟夫人有什么关系,更不是那拉格格的表姐。再说,我也不是有意要害她。”
“姨母不是个糊涂人,”觉罗氏下了狠心,“你们李代桃僵的把戏,姨母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虽没见过也听说过。本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你既然敢害我的殿兰,我们今日不妨在皇上面前分辨清楚,如今你也别想好过!”
“姨母!”董鄂氏有些吃惊,额娘明明说过,姨母就是个面人,随便被人摆布揉捏的,如今怎么看起来不像,“既然大家是一家人,何苦要跟我过不去?”
“哼,”觉罗氏擦干眼泪,冰冷地说,“我的殿兰被你毁了,从今以后,大家就不是一家人了,今日,我倒真希望你额娘也在随驾之列,大家不妨对峙一番,当日她是如何陷害于我?二十一年前她又是如何勾引抚远大将军,更是将你生育下来,也许皇上对这个故事也会感兴趣。”
董鄂氏大惊,此等秘闻,如何会被姨母知晓,不行,姨母和殿兰都该死,不然自己的前程就毁了。而费扬古也是第一次听到此事,并不怪夫人隐瞒着他,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儿,更是夫人庶姐的家事,如此不堪,确实不值一提,但是此时听来,却觉得九福晋这是蓄意谋害女儿,也许还想谋害夫人,这如何了得。
刘太医先一步跑了过来,临行前太后吩咐了,他就是专程跟着那拉格格出来的,务必让那拉格格全须全尾地回去宫里陪太后她老人家说话。如今大格格身边的一等丫头急匆匆拽了他就走,哪里不知道是有了要紧的事情,背着医箱快步跑到了殿兰居所。
一看殿兰不时呕血的模样,刘太医心惊,一个深闺里的格格,如何会遭到如此重伤,怕是不简单,一把脉,暗自皱眉。
觉罗氏自打刘太医进来,就盯着他,深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如今看到太医皱眉,眼眶立刻就红了,哭着问道:“刘太医,大格格怎么了?可是不好了?还请如实告知。”
☆、39、皇上的心思
却说另一边儿,宝琳跑到四阿哥住处,碰到了守在屋外的苏培盛,“苏公公,我们家格格不好了,快叫四贝勒!”
苏培盛听到此话,如何敢迟疑,立刻闪身进去对着练字的胤禛说道:“主子,快出去看看,那拉格格身边儿的贴身丫鬟来报,那拉格格怕是出了大事儿了。”
胤禛扔了笔,跑出了门外,看到果然是殿兰的一等丫头,叫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