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没瞧见他们家主子回去。为甚么又不判断苏提灯在他自己那楼里呢?因为正渊盟不可能给他那么宽容的环境。所以只能是在祈安镇里面发泄了。」
「可为甚么只发泄一次就停了手?立即把目标定在鬼市?这转变的也太快了。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合作谈崩了,一方故意去捅的这个篓子,被另一方制止了。再或者说,有一方擅自行动了,被另一方给止住了。无论怎样……」
薛黎陷地上捡了片树叶在手心把玩,「中原的这只内鬼都很厉害,可好在这只鬼不想牵扯无辜的人进来。只能说,他把江湖四大世家、正渊盟都看做了敌人,但是中原的人,还是人。换句话说,他还有点良心,他只是想要这天下第一的位置罢了。」
「是啊,天下第一,谁不想要呢。」沉瑟轻轻开口,深邃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幽远起来。
「你就不想要。」薛黎陷直白的戳破。
「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要?」
薛黎陷摸了摸下巴,肆无忌惮的盯着沉瑟看了会儿,笃定道,「你就是不想要。」
沉瑟轻笑,反倒是有了点兴趣,因为这个话题他之前苏提灯也提及过,那个小崽子也曾笃定的给过他理由……
「你嫌麻烦。」
沉瑟不可自抑的大笑起来,惊飞了林边鸟一片。
薛黎陷吓了一跳,心说他从没见过沉瑟笑,这冷面臭脾气的大公子这么突然一笑,可别把脸笑绷了啊……
正当薛黎陷觉得得立马说点别的甚么别让他继续笑下去了的时候,就见沉瑟收了笑,目光深不可测的盯着他,「你也是因为嫌麻烦。」
「啧,沉兄过奖了……小弟比起你那鬼使神差的功夫来说还……」薛黎陷话未说完就整个人急速往后一退,还是有几缕头发丝被沉瑟那一扇子给削掉了。
「喂,咱有话好好说不成你突然就动……」说不下去了,薛黎陷全神贯注的躲避起沉瑟来。
这神经病,莫名其妙就痛下杀招了。
薛黎陷寻思不得沉瑟安得甚么心思,绕着林子猛的狂奔了许久,惊禅已是极限,他必须得踏一次树干来借个力再度转变方向躲避。毕竟他可不想不跟沉瑟动不明不白的手。
一边得找着合适的树干,别一脚叫他踹塌了,一边还得开口引诱沉瑟讲话。
就在新踏了次树干转换方向蹿出去几百米的时候,薛黎陷两句劝问刚出口就见肩侧一道白影,心下暗叫声不好,还未再度换方向,沉瑟的两指突向薛黎陷肋下点去。
刚才才挨了伤,虽然叫薛黎陷扯了扯衣服遮掩住了,但是沉瑟这一下点的实在要命,薛黎陷觉得浑身瞬间所有筋骨一痛,痛的他当即冷汗就冒了出来了。
不知道沉瑟这一指下去灌了多少内力,薛黎陷往后一翻迅疾退了五六步,抵住了身后的树干才不至于摔趴下。
可沉瑟却完全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再度突袭而来。
薛黎陷无奈只得又抬步躲开。
两人又一前一后蹦出去五六里地远,薛黎陷一身血汗都混杂到一起去顺着衣裳往下流。一路上不知道被沉瑟点了几次,痛的他所有筋骨都跟拆了一次似的。
可就是这么痛他还有心思分神想,想那个当时应该只有五六岁的孩子,全身筋骨脉络被废到只有极细极细的一丝相连,得有多疼?
那么小的孩子,又是怎么熬下来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薛黎陷觉得浑身又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气力,撑得他继续闪下去。
沉瑟的扇子对成了一个轮次,朝着薛黎陷猛射而去,自己则如一只鬼魅般从侧绕道,准备堵死他让他挨定了这下。
薛黎陷知道身后那把劲风都搅起的兵器,也明白如果不晃开沉瑟,自己必须得皮开肉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