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郡府上报朝廷,请朝廷定夺。”屋中大多人顿时纷纷附和,觉得这样的烫手山芋还是尽快抛出为妙。
“大人和各位同仁可曾想过这文书能走到朝廷、能走到皇上手中 么?”发出异议的是位长的一副有些猥琐小商人模样。来到焦柳县才五年却已前后连任三届县令的私人幕僚的刘姓幕僚。
荀县令恭敬地询问道:“请问先生何出此言?”
一年前他刚上任时。也曾小看过这位长相欠奉的幕僚,不明白为何前两届都那么信任他,不过经过两个案子后。他立刻就发现了这位刘姓幕僚绝对是个顶呱呱的智囊,因此之后一直都十分地倚重他。
“请问诸位,那梁恒一所指的那秘密训练基地的地方。隶属何人管辖?”刘幕僚不答反以一双湛露着精光地小眼睛缓缓地扫过众人。
“听梁恒一描述,哪里似乎是营州所管辖地卧龙山脉,当隶属营州府郡岳平风岳大人的管辖。”回答的是剩下地最后一位一向以狡猾狠辣出名的钟姓幕僚,也是荀县令上任时随身的亲信。
刘幕僚道:“不错,那请问钟兄,岳大人又是朝中哪一派系地?”
钟幕僚答道:“岳大人早年受过孟相的恩惠,自然是孟相一派 的。”
刘幕僚又问:“那我县所属的郡府又是朝中哪派的呢?”
钟幕僚不耐地看了他一眼,道:“当然也是孟相一派的。”
他话一说出口。面色顿变。在场既为幕僚的,当然都是聪明人,此刻就是再蠢,也已听出刘幕僚问话的言外之意,再各自推敲其中地曲 折。都觉得顿有冷汗袭背。
如果按方才县令的意思,将梁恒一之案上报给郡府。据实陈述梁恒一的口供,揭发营州辖区内私自畜养军队的阴谋。而营州又是孟相的势力范围……所谓凡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万一这蓄养军队地幕后主谋是……那这一纸文书不就变成自己的催命符了么?不单是自己地催命符。还更可能是整个县衙乃至九族的催命符啊!
“孟……孟……相国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费幕僚怀着一丝侥幸心理呐呐地道,“孟相在朝中地声名向来……”
刘幕僚没有反驳他如小儿般的稚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当了一年幕僚了居然还不知道政治是世上最黑暗的东西,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全面地设想好各个可能以保全自己!
这个费幕僚也白在官场上混了。
费幕僚自知失言,顿时缄口不语,面色灰败无比。
“那……若是不能上报,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荀县令此刻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今日,他去年就不该选这焦柳县来当官,宁可多花点银子再跑别的地方,也不至于摊上这么危险的事。这件事情万一处理不好,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脑袋啊!
“大人,卑职有一下策。”面色阴沉的钟幕僚忽然露出狰狞之色。
“快说。”荀县令忙道。
钟幕僚发狠道:“既然上报不行,那就只有亡羊补牢,瞒天过海地把
情压下来了。”
荀县令愣道:“如何个亡羊补牢法?又该怎么压?”
钟幕僚阴沉道:“幸亏大人今日审案之时,多留了个心眼,并未当众询问那梁恒一军队所在位置,也未将这个机密告诉后堂的那几个人。今日之事,真正所知的也不过我们几个人而已。那我们何不索性暗中动点手脚,让那个本来就重伤的梁恒一再也不会开口,这样一来,原告说不出那军队的所在,此事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可本官当时急昏了头,已然将这件大案告诉了后面的那几位了 啊?”荀县令顿足道,旁边费幕僚皱眉细思钟幕僚的主意,而刘幕僚却在冷笑。
“卑职话还没说完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