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年才刚上的任,和八年的事情无关 啊!
苏尘下意识地又摇了摇头,引发另一个完全不同地思路:倘若一开始就想错了,那四个人根本就是别人杀的、而且是等到自己离开后,才故意把尸体放到屋顶来嫁祸给自己的呢?
可她昨日夜里明明听到有动静。而且裴一涯还说外面的人已经解决了呀!
“涯,有没有可能那些人是别人杀的?”苏尘希翼地看着裴一涯。期待他能肯定另有其人。
可她还是失望了。
裴一涯回忆了一秒,就摇头道:“那些人身负保护你地责任,不可能冒险让别人来接近我们。而且昨夜客栈中除了当时的动静外。再也没有发生过其他情况。”
“你听到地什么动静?”
裴一涯十分肯定地道:“那四人上来时曾不小心发出两声脚步声,估计你也听见了。而后他们四人的呼吸突然停止,接着便有人上了房 顶,脚步在陆典良的房顶停留了极短地一下后,这才离开。刚才我看完梁恒一后,还去了停尸房,他们都是被人一掌震碎心脉而亡的,绝对都是高手下的手,而且死亡时间就在昨晚子时左右。何况,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来嫁祸你?”
苏尘失落地道:“这么说来,人还是他们杀的了?”
裴一涯温柔地注视着她,低声道:“是。可是你不能因此就把责任背负到自己身上来,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处理方式。”
“不管我想要的处理方式是什么,他们都已
,他们……只不过还是孩子而已……”想起偏堂中还 旁边的那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苏尘心中不由恻然,“而且,说起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若没有那场阴谋的瘟疫,令大梁屯失去了绝大部分的劳动力,那个小镇,也不会败落成那样吧!单以距离官道附近才十几里的位置,百姓的日子应该比其他偏远的地方都过的好才是。
裴一涯在心中低叹了一声。
明明自己周围满是危险,又常常被卷入神秘的阴谋之中了,却还在为别人担心,处处想护得别人周全,这样善良的性子,若自己不在身 旁,怎能叫人放心?
不过苏尘方才的假设倒提醒了他离开这里的办法。此事不管是谁的阴谋,都不应该让柔弱多难的苏尘来背负。他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自己也从没有剥夺过任何人的生命,可是不论再如何尊重生命,那四条生命都已经无法死而复生了,他绝不能让这些死者被利用对付苏尘。
庭院中,芊芊好像无意地扫了厢房一眼,也不知低头和彬彬说了什么。彬彬顿时开心地蹦跳起来,一个劲地朝着苏尘和裴一涯直挥手,叫道:“姐姐,裴哥哥,我们来玩捉迷藏,玩捉迷藏!”
苏尘挤了个笑容,扬声回应。
“尘,答应我,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裴一涯望了一眼好像和彬彬正玩的开心的芊芊,假装侧身取茶,低声凝重地道,“如果县令问你,你就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咬定是别人嫁祸给你的。你握有鸾阳郡主的玉佩,若一定要走,那县令不敢拦你。”
苏尘犹豫道:“可是那大梁屯的假瘟疫一案……”
裴一涯道:“莫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此事既然是公然来击鼓鸣冤的,属朝廷之事,自然会有县令处理。”
还有一句话裴一涯没有说出来:最重要的是,暗中保护你的那些 人,不会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他要的,就是让苏尘任性一回,甩手不管,也只有这样,才能大乱背后那人的计划,把暗地里的人逼出一点马脚来,否则将来的行步只会更加束手束脚。他不愿主动去惹别人,即便别人来惹自己,也向来能让则让,也正因如此,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却从未树立过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