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着的各色马匹中显得出类拔萃的惹眼。他忍不住走近前去看,那白龙马咴咴叫着前蹄奋起,单雄信机敏的跳后一步,叹了句:“好畜生,有灵性,是匹好马。”
这时身边的喽啰低声提醒他:“二员外,这匹马的主人,就是那个白脸小娃娃,打伤我们兄弟骂我们绿林无人的那个北平王帐下的人。”
单雄信“哦”了一声,心想马在,人也该跑不远,四下去看,就见酒楼上窗旁几名锦衣玉服的少年,其中一为白袍的公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单雄信在楼下,抬了头仔细地观看,这个娃娃生得俊俏,五官美得让人过目不忘。只是眉目间存了傲慢和骄纵之气,让人看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单雄信同义弟王伯当嘀咕说:“伯当,你看那个娃娃,若他真是北平府的人,生得这般模样,估计也是个什么近臣禁脔之流,不足为虑。不过若是说他的武功好的令我们的兄弟望尘莫及,我看这是托辞。这些年许多老弟兄们金盆洗手,想见好就收图个晚年安逸,我也没去拦。如今看来,真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下面的兄弟竟然弱得拳脚功夫渐渐退步,如今就连遇到一个白面小娃娃都要败北,简直丢尽我绿林的脸面。
单雄信一身铜色的珠光缎袍,头上英雄巾上斜坠了一个红色绒球,生气时那绒球一颤颤的,手下就知道他心头不快。王伯当也点头说需要好好整治一番。
正在此时,楼上的人忽然异动,门前门外无数的兵卒涌来,吆喝着将酒楼团团围住。
单雄信平日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虽然不畏惧,也怕沾染他们。
定了定神,单雄信面对用钢刀指着他鼻尖的北平府的手下问:“因何要拦住我的路?”
“瞎了你的狗眼不成?我们小王爷押寿礼来济南府,怎么路上就遇到了强盗要来劫财?幸好我们小王爷武艺高强,深谋远略,想到这里的毛贼回来这么一手,巧计让那贼子偷了假的去。但是赶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就瞎了他的狗眼!”
单雄信更是不解,这些士卒口口声声说是盗贼来劫财,还是劫北平王府的,这不大可能。他已经嘱咐过兄弟们不可妄动,以免中计。如今听了北平王府的士卒的话,又不无道理,心里更是嘀咕,若是他的手下来劫财,如何也不让他知晓?
还在犹豫,就听门口一阵大骂声:“有本事就杀了爷爷,爷爷不怕你!”
单雄信一听声音就吓得面色大变,是庞龙,是他在二龙山放的一个兄弟。庞龙平日对他的话马首是瞻,而且几次危机时刻救过他,是个老人。难道是有人冤枉庞龙,陷害他?不然庞龙如何会如此妄动?
庞龙边嚷边跳地被绑缚过来,这时他看到了单雄信,单雄信也看到了他,四目相对,庞龙扑过来跪倒嚷着:“二哥救我,二哥!”
单雄信相信了,定然是庞龙闯了祸事。
“你做了什么?”单雄信问。
“二哥,也不瞒二哥了,我们听说这客栈里从北平来的这位客官可是带了大笔的财宝路径我们的地头。二哥,有钱不赚是王八,更何况是这么个王府贵公子的钱,我就想去试一试。谁想到中了计了,我们打开箱子一看,是空的,想逃,就被擒获了。二哥,二哥救我。
出于绿林的规矩,单雄信不能袖手旁观,他是身份不允许。
他坦然地走前几步对押解庞龙的人说:“且慢,庞龙是我兄弟,他有了什么错,我这个当大哥的承担。”
“你承担?你话能高过我们小王爷吗?你若是他兴兄弟,就是同伙,一起受俘吧!”
单雄信压了心头的怒火,山东境内他一言九鼎,官府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没睡敢对他吆五喝六的,如今北平府一个喽啰说话都这么的狂傲,激发起他心头的怒气。
“带我去见你们小王爷!”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