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皇上有些无奈的问道,“卢卿家有什么便说吧。”
“秉圣上,周军自誉歆公主下嫁之后便安分了许多,但近日,城边又出现骚动,据臣以为,是那周敬翎不理会圣上的恩典,又想要兴兵起乱。”卢淅坤向前一步,屈身说道。
“有这等事?可朕怎么听说前几日誉歆公主才给淑妃寄来家书,说是与周敬翎夫妻恩爱,深感米朝的洪恩?”皇上自是不满道。
卢淅坤抬头望向皇上,又是开口道,“皇上,臣……”
“好了。卢卿家,朕知道你忠心爱国,这样吧。赵卿家,你既是求和使节,那便由你即刻出宫,去边城看看,周军是否又有行动,有任何消息,立即回宫报我。”皇上忍不住心里是一阵惋惜,这难得清净的日子怕是又要结束了。
赵焕立即是上前一步,跪在金殿之上,“臣领旨。”说罢话,便先行退出了金殿。
下了朝,皇上的脸上又是出现了一丝的阴郁。
“皇上,可是因为卢大人的话而烦着呢?”让其他人回避了之后,喜公公问道。他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自是明白该怎样看他的脸色。
点了点头,皇上已是满脸的愁容,“卢淅坤不是会谎报军情的人,看来周敬翎这次是真的要行动了。我何尝不知道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但我还是把宛容嫁了过去,想以次来拖延开战的时间,周军都是已故的镇国将军的后代和部下,自幼就进行着军事化的训练,又怎是现在我朝军队所能比拟的。”
扶着皇上到了养尊殿,喜公公安慰道,“皇上还是先不要考虑这些,先等赵大人回来,再作对策吧。”
不等皇上回话,殿外便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秉皇上,赵大人求见!”
赵焕这么快就回来了?“快宣!”皇上低声道,脸上又是一抹的担忧。
见到皇上,赵焕竟是忘了君臣之间的礼仪,只是拿着一个盒子,浑身微微颤抖,“皇上……这……这……”
不等皇上发话,喜公公便走到了赵焕身边,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这是何物?”皇上问道,心里却是隐隐感到了不安。
赵焕没有回话,只是跪了下去,狠狠磕了几个头,“皇上!臣罪该万死啊!若不是臣提议让公主去和亲,公主也不会,也不会……”
夺过喜公公手中的盒子,打开来,里面倒是空荡的很,只有一截似是指头像的东西,“这是……”突然间像是被抽去了力气,盒子“嘭”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作了几块。那一截手指样的东西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了皇上的脚边。
“皇上!周敬翎密谋发兵,誉歆公主欲告知边防寻城官,却被周敬翎……”赵焕没有起身,只是继续说道,“周敬翎将这盒子交给臣时,还,还让臣告诉皇上,若是要避免这战,只需你自愿让贤,让出帝王之位!否则,下次,他会继续‘送还’誉歆公主!”
脚下一软,好是喜公公及时将他搀住,皇上又望了一眼地上的指头,心中一寒,“小喜子,你莫要管朕。马上,宣文武大臣以及三位皇子立即到养尊殿!另外……这件事,后宫之内,谁也不许透露!尤其是淑妃!因为宛容的事情,她已经病了许久,若是让她知道,这……”
喜公公将皇上扶到了座椅边,这才默默退下。
养尊殿外,所有侍卫奴才均是不敢出一声大气。殿内,跪着的赵焕,坐在椅上满脸哀愁的皇上,及地上那一截安静的手指。似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那种静默的压抑。
茗鸢宫。
与往日一样,起了床后,李宛婷便自然的想要往书房走去。但天色,突是一声闷响,硬是打断了她的脚步。
晴空万里的,怎么突然会响起了雷?
李宛婷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