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尚凝轩大人把方才满嘴咬碎了的钢牙渣滓,又悉数吞入了肚中。只见那太傅大人微笑着接过了酒杯,也顺手揽了一下那靠过来的兔爷儿。
妹妹们,也难怪你们会失宠,原是先天便存着不足啊!
幸好那太傅喝了酒后,就送了那宝儿回到了王爷的桌旁,就连王爷直白地说出晚上要送宝儿去太傅府上服侍,也被他笑着婉拒,不然他尚凝轩这大舅哥的里子面子可真是统统丢尽了。
酒席吃完,太傅并没评价满桌的鱼肉,单指了指端上来醒酒的蜜果:“这个蜜果味道不错,倒是以前未曾吃过。”
旁边亲自上菜的掌柜连忙说:“是江南余芳斋的样式,他家最近在京城刚开了分号,小的特意嘱咐伙计去买来给诸位大人尝鲜的。”
卫太傅点了点头,这顿酒宴便告结束,借口酒醉头痛就先行回府了,可怜这兵部侍郎白白包了酒席,却是一句贴己话都没有跟太傅大人说上。
反倒是太傅在上马准备离去的时候转身对自己安抚道:“前段时间朝堂的群臣动静,凝轩兄应该心里有数,本侯也心疼香儿,但是毕竟朝堂事大,本侯不能不给皇上一个面子,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若是得了闲暇,便到本侯的府上去见一见香儿,也开解一下她,总不能夫妻之间因为个奴才生了间隙。”
尚凝轩听了心里一松,边骂着妹妹不懂事,边连忙应下。
卫冷侯回了府内,命人备了净身的热水,也不用贴身侍女伺候,进了浴桶一顿的洗刷。
方才在酒楼,实在是恶心着了。
其实尚凝轩今儿是什么意思,他心知肚明,这个尚侍郎就是个善于见风转陀的墙头草,内里的算盘时刻打得精明,自己准备用兵平西的事情,布置的都是带兵的老部下,不到最后一刻,实在不是需要让尚凝轩知晓。
待他铲除了安西的毒瘤,自然也会撼一撼尚侍郎在兵部盘根错节的根基,可是眼下还是要安抚好他,免得节外生枝。
倒是没成想在酒楼前遇到了安荣王爷那个草包。本来就打算派几个顶尖的好手打入平西府内,这次倒是白白地等到了送上门儿的机会。
不过,刚才给了那个小倌儿的脸面,一半是安抚拉拢,一半也是想试一试自己好那男色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步。
虽然他知道自己对那小皇帝心存了非分之想,刚开始惊怒了一下,纠结了一番后,也坦然接受,但没事时,想着自己要压着一个男子的事实,也是隐隐有些不适。
今儿瞧见安荣王带来个现成的,正好可以试一试:是不是个美貌的男孩,他都喜欢?
可是当那个宝儿靠过来的时候,虽然面儿上扑着香粉,但是依稀还是可以看见有些粗糙的毛孔,低领的脖子那,也隐约可以看出呼之欲出的喉结轮廓,从衣领里望进去,更是一片平原,让人看了大倒胃口。
等到那少年靠进自己的怀里时……
那一刻,若不是为了大局,太傅真是想单手拽住这兔爷儿的衣领,将他顺着窗户狠狠扔到楼下。
沾了一身的臭味,自然是要回来好好地洗一洗。
不过这么一看,自己到底还是个更喜欢女人一些,没有失了男儿本色,也许是那小皇帝还年幼,发育得没有同龄人健全,长得又精致,招了自己的邪念,待到龙珠子像那个少年那样冒了喉结,长出了胡茬,自己自然也就失了兴味。
这么一想,原来这短暂的邪念也会无药自愈,心里更加地轻松了。
洗好了澡,便换好衣服。正在这时,军器监已经把调好的小弓送来了,太傅想了想,又命刘总管派人去那新开的余芳斋买了精致的蜜果和点心,放到了食盒子里,命人拎着,便起身进了宫。
今儿难得空闲,原该是在府中,叫来几个侍妾安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