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安瞧了瞧那女子一眼,确定了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段日子我可是找了你很久。这三天我都在等你,没想到你却姗姗来迟。”
容蓉也算明白了这三天阮玉安一直挤着她睡觉的原因了,原来是等着姑娘自投罗网。
那女子却不知怎地,身上的杀气泄了一半,眼中还留着半分愁绪,沉吟片刻之后,眼中仇怨更深,她自嘲道:“原来你办个这么大的婚礼就是为了引我出来,你可真算是煞费苦心了。你也很清楚我,谁嫁给你,就得死!”
阮玉安没有理会这女人狰狞的五官,接着道:“殷罗,有的时候,人不能太固执。你我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想,我也说的很明白了。可你却妄意杀了柔嘉,盗我无忧城宝物,截我无忧城商队,扰得全城鸡犬不宁。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应该知道。”
容蓉此刻明白了为什么阮玉安要办一个这么大的婚礼,看来他知道自己的婚礼会引来这个女子。
“哈哈哈,你颠倒黑白的本领是见长了。那玉本来就是我偷给你的!为了偷金兰玉,我辜负了待我恩重如山的老师,成为千古罪人,而你居然要迎娶什么狗屁公主当驸马爷!这是何其不公?!现在的一切,都是你活该,怪不得别人!”
阮玉安脸色阴沉,此刻语气多了几分隐怒:“我从来都没有要求你这么做,这玉是你主动盗取,而我也给了你足够的酬劳。更何况金兰玉你已经拿回去了。为泄私怨,你杀了我未婚妻。其罪难赎。”
容蓉瞧这出戏码是越来越精彩了,听得出神。
可惜,那女子嗤笑了一声后道:“杀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说完,殷罗就扑向了蒙圈的容蓉,当容蓉有了反击之力之时,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把闪亮的刀。
不是吧?!她怎么这么倒霉呀!
阮玉安见容蓉被擒也不着急,还是悠然道:“你以为抓了个人质就能出我无忧城吗?莫说这姑娘不是我未婚妻,就算是,杀了她,你也逃不出去。”
话毕,阮玉安抬起右手,哗啦一声,屋檐上的弓弩队全部拉弓上箭,看起来一战即发。
作为一个有骨气的人,容蓉哭着鼻子在殷罗手里央求道:“哎哟,我的姐姐呀,我和他真没啥关系,你拿当人质,只是让我给你陪葬啊,你放了我,兴许现在还能赶快逃出去,你可千万别抹我脖子呀,我这辈子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别说没生过孩子,连男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容蓉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凄惨动人,连站在一旁的佛工都红了脸,不禁感叹,这中原女子果然不一般,民风就是比他们开放。
殷罗也深受感动,声调提高了八度,直接喊了声:“闭嘴!”
闭嘴就闭嘴,容蓉她难道不知道吗?!所以,她很快的闭上了嘴巴,只不过在殷罗怒吼的时候,袖中弯刀迅速往上一插,直接穿断了殷罗的手腕,然后反手一刀,从里割断了殷罗的手筋,殷罗吃痛,短刃往空中一抛,血染了一地。
容蓉架起弯刀在肩上,笑道:“姐姐,我这弯刀滋味如何?”
等待许久的佛工和江一鹤此刻趁机一跃而上,与殷罗缠斗起来,两人本就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此刻使双剑的殷罗失了右手,攻势渐弱,看来不敌两人。
纵使殷罗是个绝顶高手,此刻也难逃这座无忧城。
不过,容蓉吃惊的是,阮玉安竟然在旁边大喊了声:“留活口。”
容蓉见刚才他要动弓箭,还以为是真动了杀心,如今看来,这人心里肯定还是有一些余情未了。
大约一炷香之后,殷罗失血过多,不敌两人,最后被擒。
被架在地上不得已双腿下跪的殷罗放弃了挣扎,不过双眼充斥着绝望,阮玉安走到她跟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