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一发千钧之时,齐兵险出奇招,剑走偏锋,绕过大邱岭,突袭京畿本部大营,横入京都,犹如无人之境。明眼人嗟叹,齐军早知晓京畿险重,何处弱可攻。蔺奎拼死急调部下二十万,再次相持京畿。
战事一触即发,让皇宫内众人毫无准备。既然已经开战,那众人亦无再留下来当陪葬品的理由,纷纷叫嚣着出城。
而此时,蔺相再次驳斥了此番闹举,以奸佞挑拨国事为由,又将所有人扣了下来。现在是个傻子都知道,他们是真成了蔺相保命的人质了。
容蓉怎么也想不明白,齐王之死怎么就被齐国知道了?连带着陈焕也被尴尬扣在了皇宫。
现在,众人都在思踱自己的出路。而杨倚风暂且被蔺相锁在太极殿之内,无人可近。让阮玉安担心的是,现在陈焕被扣,没有势力,但是如果杨倚风死咬着不松口,难保蔺相不进行下一步动作。杨倚风一旦变成求和条件,这辈子就得在齐国当质子了。
说来也怪,这齐军也并未带多少兵马,怎么能杀得朝廷节节败退,相持这么多日不下?
齐国此时杀得朝廷措手不及,说明他们在齐王被害没多久之后,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这透消息的人,绝对不会是蔺相。那又是谁在背后一直窥探着一切伺机而动呢?
更让阮玉安不安的是,他觉得这事隐隐没有那么简单。齐王之死,分明和蔺相脱不了干系,可是,如今看来,齐王之死是损了他自己,反倒成为桶在肋骨上的一把刀,要死不活的。
因着众人都被禁足了,想在宫里走动,都得跟着一群人。阮玉安就算想登高看看战况如何,也不得行。
于是,阮玉安只得在阆苑观一观皇宫地形。忽的,一群小太监从他眼皮子底下而过。他觉着这群太监有点眼熟,尔后想起是太极殿的主事太监,心里有些蹊跷,便下了阆苑,拦在面前思忖道:“公公好。请问太极殿陈国世子可安好否?因着不能探寻,只能问一问公公了。”
这公公明显有些尴尬,余光偷瞥了周遭跟着的侍卫,一派顾左右言他,不知所以。阮玉安知道他在怕蔺相的眼线,所以换了法子隐着问:“陈家世子和我一向交好,听说他这几日病了,有没有请御医呢?”
这太监却不明白阮玉安说了什么,疑问道:“这……这世子大人貌似没有抱恙……城主大人是不是弄错了?”
“是吗?可我看,最近太极殿那边一直都有人进进出出的。”
太监恍然一笑,解释道:“这是城主误会了,皇上最近有伤寒,所以请了御医调理着呢。”
阮玉安点点头。
“原是这样。那蔺相知道皇上病了吗?”
太监又是打趣道:“现在蔺丞相都在前线忙不及呢,哪有功夫管宫内的事。”
这话一出,他自觉失言,有一瞬惊慌失措。蔺相出宫的消息,是封得很牢的,宫内几乎无人知晓。这太监知道不能再和这个城主打哈哈,赶紧行了个礼,推诿道:“那个……城主大人……咱们还有急事,先不多聊了……还望见谅。”
阮玉安笑道:“那公公起先吧。”
那太监赶紧领着一群人落荒而逃。
阮玉安见这群太监吓成这个样子,深觉好笑,但碍着众人,偏硬生生忍了下来。前事刚过,又来一群信差,慌里慌张的。阮玉安知道这肯定是战况,若拦下来,别人也不一定会告诉他。便偷偷和身边一个小太监耳语道:“不知道城外怎么样了,若是齐军杀进来,皇城恐怕寸土不留吧。”
小太监听完这话果真吓得半死,又是哆哆嗦嗦的问道:“城……城主,此话可当真?”
阮玉安也故作愁眉道:“齐王之死,乃国丧,不屠尽皇城陪葬,乃不忠不孝。”
小太监刚入宫没多久,又没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