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兒!」他的眼中匯聚著濃重的焦急。
「急診…」
話音剛落,池穆甩開她的手,瘋了一般衝下樓,撞翻了護士的托盤…
肖逸和姚星辰兩人無言相視。
…
池穆去見陸國寶的那天,肖逸怕兩個情敵打起來,放心不下,就在飯店門口等著,果然天黑的時候,池穆出來,已經是酩酊大醉。
肖逸打了一輛車把他塞進去,回頭一看,陸國寶也從飯店裡出來,開車走了。
車廂里充斥著酒味,池穆酒精過敏,從脖子到臉赤紅一片。
「我的…我的…」
這頓飯,陸國寶到底和池穆說了什麼,而池穆始終閉著眼睛,痛苦的念叨著這兩個字。
肖逸看不起一個大男人為情所困的這副樣子,全程都沒有和他說話。
打車到了池穆和梁美仁一同租住的郊外小屋,肖逸拽著酒醉的池穆下了車。沒想到池穆剛下車,便甩開了他的手揮起了拳頭。
幸虧肖逸反應的快,退出好幾步,池穆踉蹌著,險些摔在了地上。
「你瘋了?又打我?」肖逸踹了他一腳。
池穆蹲在地上,站起來,目光迷離的望著他,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殺了你…」
他的這句酒醉之言,大概是把他當成了陸國寶。
肖逸氣不打一處來,指了指屋子:「我是肖逸!要殺人等你明天酒醒再說,趕緊進去,少跟我撒酒瘋。」
池穆晃了晃頭,有半分的清醒,他直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前,掏出鑰匙,好半天才插對了鑰匙孔,肖逸同他堵氣,就在一旁抱肩站著,並不幫忙。
肖逸看著他進了門,本想跟上去,可心裡還堵著氣,搭在門上的手又收了回來。
夜幕降臨,郊區逼仄的路上四下無人,只有他的腳步聲。
池穆的住所臨近鐵路,一輛火車駛過,在寧靜的夜裡震耳欲聾。
高貴的黑色轎車迎面開過來,打著遠光燈,讓肖逸不自覺的閉了閉眼,往路邊站了站。
…
肖逸剛回到寢室,毛峰拿著一條煙拍了拍他的肩。
「哥們兒,之前那麼說你是我不對,謝謝啊!」
肖逸皺起眉頭看著他手裡的煙,說道:「謝什麼?」
毛峰一笑:「也是,都是兄弟,謝什麼,以後你有什麼難處,就跟兄弟們講,不帶看你笑話的。」
肖逸看著那條煙,忽然像是明白什麼一樣:「池穆給你的?」
「池穆說你給我們買的。」毛峰答。
肖逸坐了下來,拿著那條煙,撕開。
池穆是替他著想吧…
毛峰那么小肚雞腸的人,一定沒少在背後和人議論他,為了緩解他們之間的關係,池穆自己買了一條煙,替他道歉。
肖逸拿起一根抽上,覺得這煙抽著格外的舒服。
毛峰走過來,也抽出一根點上,說:「聽說池穆今天去見情敵了?沒打起來?」
肖逸搖了搖頭,眼中煙霧繚繞。
「喝多了。」肖逸說。
毛峰道:「梁美仁懷的是那個人的孩子,現在孩子沒了,那個男人是個富二代,你說,他能放過池穆嗎?」
肖逸冷笑了一聲:「我他媽借他個膽子。」
毛峰大驚小怪的說:「哥們,咱們都是窮學生,胳膊拗不過大腿,可千萬別意氣用事,人家富二代要是真想報復池穆,咱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毛峰的話,讓肖逸猛然想起郊外路上的那輛車。
那麼高級的一輛車,車主一定是個有錢人,怎麼會大半夜的往郊區小路上開?那條路走到頭,就只有池穆一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