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为安府原来的大型商船随着安夫人走了,这艘船只是寻常的商船,也没有挂家徽旗子什么的,水匪哪有功夫调查这是谁家的船,从这里路过没交保护费,自然就给拦下来了。
对面百十来人,打肯定打不过,赵闲看了看后面,除了安大小姐、侍女绿荷和几个帮手,便也没了帮手。他不禁恼怒道:“船还开的动吗?”对面来的全是小船,若开的动直接撞过去倒是可以的。
可让他失望的是,船夫摇头道:“估计是水底打的木桩卡主了船只,动不了。”
有备而来啊。赵闲思索了片刻,这群人既然敢做劫道的买卖,早已经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就算直接抬出自己的身份,他们也不见得会诚惶诚恐的放了自己,放了自己朝廷也会更加大力的剿灭,才不会因此宽恕他们。
最大的可能是直接灭口弄沉了船,装作神不知鬼不觉,至于挟持自己要挟国公府给钱,他们估计没那么傻,拿了钱也得有命花不是?劫了镇国将军府的人,估计祖宗八辈都能被安老爷子刨出来鞭尸,还不如宰了自己,大不了鱼死网破,一群流寇换地一个公爵继承人的性命,怎么想也是他们划得来啊。所以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还没想完,接近的小船就传来几声吆喝:“爷爷过江龙,招子放亮点!我有法子教你们这群猴崽子亮相的!速速收拾珠宝红货下船,省得爷爷上来教你们。”
说完就扔上来两个绳勾勾住了船沿,两个汉子咬着长刀攀爬了上来。
安大小姐抬眼瞧去,只见那人身材健壮,眼中血丝脸上深深的刀疤,一看便知绝非善类,凶恶的某样让她脸色变了变,正要看看表明自己的身份,赵闲却抬抬手打住她,开口道:“这位朋友,赵某并非出来做生意的,此次出游去洪城探亲,船上没有货物,随身银钱算是孝敬您,还请朋友通融通融。”
众水匪船首的过江龙,支着凉棚打量这商船几眼,上面确实没啥值钱的东西。他沉吟片刻,便道:“老三,把银子取下来,这风太大,待会起浪是个麻烦。”
赵闲松了口气,见两个持刀的水匪爬了上来,给安碧柔使了个眼神,让她把银子交出去。
出门在外遇到劫匪,没把握千万不要反抗,为了点钱把命丢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两个大汉见到安碧柔,眼中都露出几丝垂涎,安碧柔这种名门千金可不是普通人能轻易见到的,较之匪寨里那些悍妇自然美到了天上。
走到赵闲跟前,瞧见他衣服破了几块,手上还滴着血迹,脸上却面不改色带着几丝温和的笑容。
前方被称为老三的水匪吐了口唾沫,抬头打量他的身板几眼:“好一条汉子,爷们做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却也是讲道义的, 把钱留下人就滚吧,下次从这过记得先交了路费,爷们在这水底下打桩也不容易,让你们撞断了还得从新打。”
这群洪湖水匪到还有些脑子,不干那杀鸡取卵的事情,若抢了就杀谁还敢从这片路过,平时路过的商船只要交了过路费便就放了,只是安家从来没人敢抢,船夫不知道这条规矩,和以前一样大大方方的就往过走了,结果就撞在了暗桩上。
安碧柔听闻只是收过路费,脸色还稍稍镇定了些。看来并非闲书里所说的那样男人杀了,她这种娇娇小姐则抢到匪宅里当压寨夫人任人凌辱。
安碧柔低着头没有面对那老三的目光,她从衣服里取出一沓银票递了出来。
老三见他们识相,笑呵呵把银票接过来,随便数了数,突然一个趔趄,
过江龙在水面上觉得不对劲,开口道:“老三,你他娘咋了?多少银子?太少的话就把首饰扒下来…”
“三万两!”老三手哆哆嗦嗦的刀都掉在了地上,欣喜若狂的呼喝起来。
“三万两?”水面上的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