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接收到向興冷眼的李青,動了動身體,僵硬的把了把腰間的佩劍,側臉繃直,只道,這閹人果然如此。
傅歡伸手摸了摸下巴,壓下心中莫名升起的想法,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廳堂中央的位置。
余椋很有技巧,不需多長時間就將楊公公的話逼問的一乾二淨。而楊公公本身也不占理,加上東廠的說嚴辦,到了最後也沒討上什麼好果子。
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光被革了職位,就連在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他這次丟的不光是自己的臉。
白嫖終究不是光彩的,更何況又被人家找上門,鬧得人盡皆知。
事情徹底處理完之後,傅歡告別了余椋,送走了碧兒,安排好跟隨的禁衛軍,正準備離開借著剩下的時間處理打點軍營的事情時。
看著一臉欲言又止的向興,笑了一下,「向公公,有什麼事直說便好,藏著掖著倒讓人怪廢腦筋的。」
「不好猜,也猜不透,你莫不是跟在安大總管身邊久了,也學會了他這種要人揣摩的臭毛病。」
傅歡自覺自己一說完,向公公的臉更皺了,甚至還有些發白。她愣了一下,繼續喚道:「向公公?」
「傅大人」向興皺了皺眉頭,「那個…」
「歡歡」向興最不願也是不敢聽到的聲音突然從側面響了起來,轉身一看果然是。
臉一陣一陣的變色,最後也不知為何,半保底的,把自己到了嘴邊的話給壓了回去。
略帶祈求的看了眼一臉茫然的傅歡後,才朝安化瑾行了行禮,退到了一邊。
傅歡奇怪的看他一系列的動作,不明所以的向下了馬車的安化瑾走去,「你不是有事嗎,這麼快處理完了?」
「想你了。」安化瑾抬手輕輕的拉著她的胳膊將其拽到自己的身邊,半摟在懷裡,拿下巴輕蹭傅歡的頭頂。
「收起你那一套」傅歡曲臂將他推開,手不自覺的抓著胳臂,「說吧有什麼事?」
安化瑾抿了抿唇,顯然對她的反應不是很滿意,視線掃到縮在一邊的向興,冷聲問道:「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向興不太情願的站出來,恭敬道:「回總管都處理好了,確是事實。」
「嗯」安化瑾腳下一動,又離著傅歡近了些許,有些漫不經心的說,「按照東廠的規矩,其他的不用我教你怎麼做。」
「是。」
「歡歡,我們回去啊?」他伸出手指溝住傅歡的,輕拉了幾下,低眉輕聲道,「好久沒見你了,想你。」
「嗯?」傅歡眉毛挑了一下,倒是沒有拒絕他的動作,發紅腫脹的嘴角下意識的扯了扯,「我們不是剛剛的剛剛在宮中的時候才見過,這麼短時間你就給忘記了?」
「忘記了。」
看著對方認真思考後在回答的表情,傅歡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顧自的點了點頭,「那你忘記就忘記吧,我這邊還有點事,晚些在…」
「誒,你這嘴到底是怎麼了?」安化瑾突然拉著傅歡又湊近了幾步,打斷她的話,修長的手指指拖起她的下巴,拇指毫不留情的按了上去,「我瞧著都快腫一天了。」
傅歡被安化瑾強硬的拽上車,面對對方突然冷硬的態度,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所以發呆的時候,就給了他可乘之機。
不透光的車簾阻絕了裡面的小世界。
傅歡被他堵到角落裡,安化瑾捨出一隻手按住她,眉頭緊縮的用另一隻手在車榻底下的暗層里翻了幾下。
接著拿出一個白玉的小瓷瓶出來。
傅歡看他的動作,眨了眨眼,「這什麼?」
「藥。」安化瑾鬆開她,啟開瓶蓋,倒了些許在手指上,兩指摩擦捻勻之後,捏上